谁都知道李清尘是一个纨绔子弟,也没有人真把他当回事,他真正崛起,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还都是在李青帝的关照下才当上了龙象军的统领。 可就是这么短的时间,他的恶名却传遍了燕京,他没有利用手中的权利为国家效力,反而利用职务之便,肆意打压别人,甭管是否与他有仇,只要他看不顺眼的,统统就是一顿揍,轻则在床上躺十天半月,重的当场丧命,甚至会罗织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将别人送进去。 暗地里,人人骂娘,可当面,却是人人敬畏。 没办法,他有个好哥哥,他生在了李家。 这都是命! 比如今天,哪怕他横死在天海,大家暗地里拍手称快,明面上却不得不过来吊唁,还要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 这就是现实。 这就是生活。 此时,灵堂前,聚集着大量前来吊唁的客人,其中一半来自燕京的大家族,以及商界的大佬,另外一半则是来自政府的官员。 李家其实很庞大,有许多旁系家族也依附于李家,李清尘虽然没有结婚,没有子女,但灵堂前却跪了一大群孝子。新船说 这些多旁系的子女,他们觉得,能跪在这里,便是一种荣誉。 每有客人吊唁,这些子女也会跪拜答谢。 灵堂外面,李家家主李勤兵带着李文军,李文海,李勤锋三位兄弟,以及各自的家人,足足有三十多人。 李家的人,今天全都到齐了。 找了个空暇,李勤兵脸色阴沉地问:“军部的人还没有来吗?” 一位青年小声回答:“大伯,没有看到军部的人,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堂弟去世,这也是为国捐躯啊,他好歹也是军部的参军,出了这种事,他们应该来才对啊,这简直就是看不起我们李家。” 他叫李青云,是李文军的儿子。 “就是,上面的人也太不把我们李家当回事了,我看等青帝大哥回来,必须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说话的是李勤锋的儿子,李青州。 这两兄弟都是李清尘的跟班,平时没有少跟着李清尘作威作福,在燕京,也是比较出名的二世祖,以前还好,最近这两年,因为李家的崛起,他们是越发的嚣张跋扈了,没少干欺男霸女的事情,被他们玩弄的女子,仅跳楼的就有好几位。 可因为他们是李家的人,被害者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接下来,李家族人都开始抱怨。 李勤兵冷声道:“都给我闭嘴,这些事情,等青帝回来再说。” 他也有些郁闷。 很显然,昨天和上面的人谈崩了,上面也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是真的要作壁上观了啊。 哼,你们等着,以为这样两不相帮就算没得罪我们李家了? 想得美! 李勤兵的眼中有怨恨。 今天的场面再大,可军部没有来人,那排面也不够啊。 其实所有的客人都还没有走,也就是想要看看军部和最顶层是否会派人过来。 这些人都精得跟个猴似的。 他们想要通过这些细节,看清上面的态度,这也可以作为以后对李家态度的参考。 不管如何,今天的李家老宅,还是很热闹的。 附近的交通都被管制。 但尽管如此,周围的一些高楼上,还是有许多望远镜被架起来。 这年头,少不得会有人看热闹的。 李清尘啊,这可是燕京如今最知名的公子哥了。 突然,远处,五辆小车开了过来。 车子上的是军部的牌照,大老远,就被许多人注意到了。 “快看,大伯,军部的人真的来了,我就知道,他们不敢不来,哼!” 李青州有些激动地说。 李家众人看了过去。 所有的客人都看了过去。 车子径直停在灵堂外。 这可是很没有礼貌的事情,客人们都把车停到很远的地方,都得步行来此,才会显得对李家尊重啊。 李勤兵使了个眼色给李青州:“你去接待一下,让他把车子开出去,不知道这里是灵堂吗?” “好的,大伯。” 李青州得到了家主的命令,立即就气焰嚣张起来,径直来到小车前,敲后面的车窗。 车窗打开,露出一张年轻帅气的脸,把李青州都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