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命差点没一头栽倒,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徐胜天:“你没搞错吧?谁是你师兄了,赶紧下车!” “你是不是老神仙的徒弟,你姓赵,叫赵天命,对不对?” 徐胜天一点也不恼,反而直接说出赵天命的名字。 赵天命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看来不会有错了,要说起来,我应该叫你师兄才对,我是师傅的记名弟子,他只是稍稍指点过我的医术,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和师父偶然遇到,他看我天赋还不错,就指点了我两天,当时他曾说过,他还有个徒弟,叫赵天命,我见过师傅他老人家用九转回魂针,所以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徐胜天虽然已经七十多岁,可看起来跟个小孩一般,兴奋莫名。 赵天命汗颜,总觉得好别扭。 自己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师弟? 关键是,这位师弟也太老了吧,比他年长太多。 怎么都觉得像是做梦。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道:“什么记名弟子,如果我没有猜错,是你自封的吧?” 徐胜天脸色一红,讪讪地说:“一切都瞒不过师兄,当年我要拜师傅他老人家为师,可他怎么也不肯答应,还说他就你这一个徒弟。” “原来是这样啊,行了,没错,我就是赵天命,你下车吧,我还忙着呢。” 赵天命无情地要将对方赶走。 虽然他现在知道徐胜天的来历,也知道对方在医学界的地位,那绝对是泰山北斗,可那又如何,在他面前,这世间就没有几位真正精通中医的人,眼前这一位,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和他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他可不想和徐胜天有太多交集。 可不管他怎么赶,徐胜天就是不下车,赖定他了,说什么也要请赵天命吃饭,说要交他这个朋友。 无赖之下,赵天命只好答应下来,反正也到了吃饭的点了。 两人找到一家饭店,挑了个包厢坐下,徐胜天做东,点了一桌子好菜,并热情地要敬赵天命的酒。 赵天命以开车为由拒绝。 他只顾吃饭,徐胜天则在一边热情地介绍自己,赵天命只当没听见,偶尔回应也只是嗯啊两声。 “好了,饭也吃了,我可以走了吧?” 赵天命放下筷子,抹了抹嘴准备开溜。 徐胜天却一脸严肃地说:“我这次来江州,是想去拜访师傅他老人家,我现在已经退休了,想要正式拜他为师,好好地和他学习中医。” “你都退休了,还学医做什么?” 赵天命没好气地说。 “学无止境,我还可以发光发热,近些年,西医盛行,老祖宗留下的中医瑰宝,已经逐渐没落,我要发扬中医,让世人知道中医的厉害,这是每一位中医从业者的责任,而且我虽然退休了,但这并不影响我治病救人啊,就像刚才在回春堂,若没有高超的医术,面对病人,我也只能束手无策,今天若不是师兄你正好在场,那条鲜活的生命说没就没了,我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到回春堂那些庸医,我真是痛心疾首啊,我只想好好学医,然后拯救病人,没有别的想法,你就带我去见见他老人家吧!” 赵天命有些动容。 他没想到,这徐胜天来江州,竟然专程为了学医。 虽然年近八旬,还想着拯救天下苍生。 赵天命没有这么高尚,他只是俗人一枚,可他很佩服这样的人。 叹了一口气,他据实相告:“你来得不巧,师傅他老人家前些天已经仙逝了。” 一听这话,徐胜天身体一震,不禁老泪纵横,痛哭不止。 这把赵天命搞得有些尴尬了,同时也是悲从中来。 过了好久,徐胜天才慢慢的止住哭声,他的眼眶通红,泪痕犹在,很认真地对赵天命道:“赵先生,既然前辈已经仙逝,说明我与他的缘分尽了,前辈说过,这世间事,都逃不过因果二字,当年他指点我,今日我寻到江州来,又与你撞见,冥冥中便是天意的安排,这说明,我无缘与你成为师兄弟,但我想拜你为师,跟你学习中医,你看如何?” 赵天命傻眼了。 愣了一下,他连连摆手:“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是看不上我这个徒弟吗?” “那倒不是,你在夏国,都算是中医泰斗了,而且据我所知,你都在燕京为几位首-长做健康顾问,已经很厉害,我没有可教你的东西,再说我也没有时间,更没打算收徒,所以,你就不要为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