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 交付了错误的信任,收获了强烈的背叛,私密的谈话被人抖漏,无措与失望交织,像极力遮掩的丑陋伤口被人撕开在光天化日之下。 虽然现在的她早就忘了,当时自己小不点一个,能有什么芝麻大点的心事,但她并没有从这样的童年中痊愈。 完全说出心里话,变得很困难。 因为不知道听话的人是否值得信任,是否会就此背刺,她变得很难轻易相信别人,也很难完完整整地吐露自己的心事。 从白姨和林江搬来镇上,和她成为邻居,到建立胜似一家人的感情,也花了很长的时间。 “所以许医生,我可能真的是走投无路后才鼓起勇气来见你。”席夏说,“但因为个人情况,我可能也会有所隐瞒,保留我的信任。” “第一次来就先聊聊天,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许遥风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 “放心,没有什么走投无路。就医就是你选择的一条路,不是吗?” “也是。”席夏笑了一下。 贺霆云何尝不是她三年前走投无路时选择的路? 只是走着走着,这条路也变成了绝路。 “您知道吗,昨天晚上我收了他母亲给我的离婚协议书,那时候我心底竟不觉得羞辱和难堪,只觉得她提出了一个我心知肚明的方法。” ——离开贺霆云,才能远离眼下的煎熬和痛苦。 只是,她不想被贺夫人左右。 她也会用她的方式告诉贺霆云离婚这件事,而不是遂她的心意,轻易签下一份协议。 “可是晚上回到家,心却开始难受了。” 踏进屋,入目是满室装点的碎冰蓝玫瑰,插花和干花装饰,好像编织出了清凉又浪漫的星辰幻境。 阿姨说是贺霆云带回来的。 他明明对这种网红花卉嗤之以鼻的。 “他宁愿送我念叨了很久的花来哄我,也不愿意告诉我他在做什么,在经历什么困难,让我根本不知道我能为他做点什么。” 她就好像那些干花。 漂漂亮亮挂在那里,却只能成为装饰。 她不想成为可有可无的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