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写在脸上了? “以前我们合作过一首歌,他们鼓手被我折磨哭了,差点一头撞进军鼓里。他们说很痛苦,还说以后再合作要提前买保险,怕被我说吐血,我说送我面包吃说不定加班的时候情绪会好一点。” 不过他们也就只合作过那一首而已。 她收下可颂,无非是不想切断这些音乐圈的人脉。江莱和骆怀薇都牵挂她的事业,她自己也得上心才是。 “创作本来就是痛苦的,多我一份痛苦也不多。” 祝予凝险些一口喷出咖啡。 “你真的好有趣!” 合作后见面还给送小面包,对那群男孩来说,这哪里是痛苦的合作?也就席夏能懵懂地看不穿。 她就说,怎么可能没有人折服于席夏的魅力? 就那位贺大少爷感觉良好得不行。 “我今天来之前还想,临江仙是不是闷葫芦的工作狂,快过年了还接活开工,真是没想到……” 祝予凝勾起嘴角,“后天就除夕了,你和贺霆云要是在贺伯伯家过年,提前告诉我。没有你,我去拜年走动也没什么意思。” 席夏喝果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她慢慢点头,没有多说。 祝予凝看出她的勉强,抿了抿嘴,补了一句:“不过倒也不用为了过年给别人做面子,强迫自己不生他的气。” 席夏说:“不会。” 她和贺霆云之间如何另说,其实这些年,他从来没有带她回父母家过新年。 当然,她也不想见那个说她“图谋不轨”的贺夫人。 话题没再进行下去,祝予凝晚上还有一场网络连麦直播,不能久留。正好服务生也打包好了两份可颂,席夏把老板赠送的那份给她,在回去的路上垫垫肚子。 送祝予凝上车后,席夏一转头,就看见马路对面贺霆云的车,微诧。 下一秒,电话响起来。 “喂?”席夏喉咙发紧。 “看到了还不过来?” 霆云的声音慵懒,低沉得缭绕在她耳畔。可是席夏却感觉到太阳穴刺痛,眩晕,与此同时幻听的嗡鸣声再次响起来,她下意识地蹲在了地上,痛苦地把脸埋进双膝间。 不能再拖了。 明天是年前最后一天上班,她得去看许医生。 “夏夏,怎么了,没事吧?需要去医院吗?” 有人走进她身边,扶上她的臂弯。 席夏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那个被她骂过的鼓手一脸担心地半蹲在她身边,她蹙起眉,却因为浑身冒着虚汗,没有力气抽开胳膊。 “没事,我缓缓就好了……” 话音未落,忽然手臂上传来一道重重的力。 好像是有人在扯开鼓手,揽着席夏的腰,把她抱起来。 骤然蹲起,席夏眼底发晕。 她还没有看清来人,彻底闭上了眼睛。 “你谁啊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男人原本只是担心席夏,关心则乱,没想到忽然被另一个人强势地打断了他的英雄救美。 他抬手抓住对方,一步拦到人家面前,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 对方冷着一张高级脸。 西装大衣的修饰下优雅贵气,好像和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在黄昏的街道上,似乎整个人都在发光。 “松手。” 贺霆云眼中一片阴翳,居高临下地面前寸头的潮流男,无意识收紧了抱着席夏的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