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放弃了这个话题,“先说我的正事。” “你说。”席夏打了个哈欠,“剧组那边……我昨晚有了一些灵感,我不想改编哥哥的歌,如果他们同意我重写一首,我今晚就开始。” “他们对你的创作没有什么意见,就是在宣发那边要头疼一下怎么解释换主题曲的事,不过这是他们内部的事情,你做好你的工作就行。” 江莱把沟通时剧组提供到的材料和想法一并转发给了席夏,连新写主题曲拟定的合同也发给她过目。 席夏浏览合同的时候,江莱提起了另一件事:“对了,工作室的法律顾问准备出国定居,我们需要重新找律师。” “那就找吧。”席夏看完密密麻麻的合同文字,看见江莱已经把能避的坑都避开了,揉了揉眼睛,“她什么时候走,我请吃饭。感谢哥哥让她和你为我们保驾护航,才没有被黑心公司骗走吃版权的亏。” “前段时间感觉你状态特别不好,我都不敢说,她已经走了。” 江莱递给她一张纸,让她把眼角的生理眼泪擦掉,“我想推荐一位前辈,她在华海市……哎,许医生,这边!” 席夏顺着看过去,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清瘦男人步伐匆匆地走过来。 她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江莱。 “怎么回事,他——” “侧脸有点像林江对吧?我一开始也很震惊。”江莱拿过手边的茶壶,添了一杯新的,在席夏耳边压低声音,“你哥失联后,我也是找他咨询了很多次才走出来的,但绝不会错把他当成林江。” 席夏怔怔地看向许医生。 的确,他走近后,疏淡笑意的温柔正脸却是完全不会弄混的截然不同。 如果说贺霆云是冷淡的冬,许医生就是和煦的春,但他们都没有哥哥那般,如夏风炽热的明眸。 “相信我,许医生很专业。”江莱起身,把许医生迎着坐下,“今天就是简单聊聊,如果她需要治疗或者定期咨询,我们再安排时间。” “许遥风。” 许医生伸出手,席夏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呃……席夏。” 她抬手摸了一下喉咙。 “我不太习惯和陌生人肢体接触。” “理解。”许遥风收回手落座,细细打量她,“还有其他会让你感到不舒适的事情吗?” 席夏抿嘴:“我这是生病了吗?” “这不是诊断。”许遥风说,“无论是患者还是朋友,了解彼此的习惯和边界,求同存异才能更好相处。” 席夏沉默了一瞬。 她之前从来没有意识到,她和贺霆云之间没有求同存异,她的边界为了他逐渐消失。 所以她早晨才会那么不舒服。 “当然,如果你愿意倾诉其他方面的事情,也是可以的。”许遥风笑了一下,“江莱就是这样,不管我想听什么,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江莱喝了一口水,抬手抚摸席夏的后背。 席夏想了想,略显紧张地看向他:“我是做音乐的,但一进录音棚或者开始写歌,就会幻听耳鸣,偶尔还喘不过气,算吗?” “多久了?” “大概……一年多了。” 许遥风微微蹙眉看向江莱,似乎在说,你怎么现在才带她来? 江莱瞪大眼睛:“你老公知道吗?” 她以为她只是状态不好才写不出来,哪里知道她是这么不好! 席夏摇头。 许遥风再次蹙起眉,扫了一眼她像瓷娃娃般光泽年轻的脸颊,避开那双如宝石般眼眸的视线,拿出手机给江莱发消息。 江莱看见手机亮了一下,垂眸。 嘴角抽了抽。 许医生:[你先告诉我她年纪多大?你确定是要找心理医生而不是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