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温柔哄他一起吃,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败犬做的饭。 “裴矜。”有人弯腰钻进庇护所。 裴矜竖起耳朵循声望去,在看清来人的刹那又失望地恢复如常。 “肖婳,是你啊。” 肖婳端着土豆,心道除了我你还做梦是谁?要不是尤犹还问了你一句,连我都不可能是好吧? “大家怕你身体不舒服,让我来看一看。”她坐到裴矜身旁,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问:“你还好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她的表现和之前截然不同,神情和肢体动作里不再有任何调情、勾引、和暧昧的成分,而是由一种慎重而小心的试探取而代之。 裴矜听说过她和尤犹有过节,看来她对他的殷切并不是对她感兴趣,只是想抢走属于尤犹的男人。 裴矜垂眸,面目隐进阴影里,在镜头拍不到的暗处勾起讽刺的冷笑。 她要转移目标奔向陆长闻,是笃定他已出局? 裴矜敛目遮去执拗的眸光,再抬头,是面不改色风淡云轻。 “我可能有点过敏,如果有你帮忙,那就再好不过了。” 过敏两个字一出,整个节目组都开始紧张。 毕竟过敏可大可小,轻则红肿瘙痒起风疹,重则哮喘休克来不及诊治,岛上只有两位医生待命,要是出事谁都承担不起责任。 【没听说过裴裴对什么东西过敏啊?】 【难道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吗】 【好担心,节目能不能暂停,先送医再说!】 尤犹揉揉眉头,跟在沙姜周奕身后钻进庇护所。 “我没事,只是被野草划破皮导致的过敏,大家不用紧张。” 尤犹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她按住裴矜,撩起他的裤腿。正如他所说,腿上只是被野草划破了皮,但整个小腿都因过敏肿起来,皮肤胀鼓鼓的泛着红。 尤犹无可奈何,轻声问:“被荨麻刮的?” “嗯。”裴矜垂着眼帘,透而秀敛的眼皮泛起薄红,睫毛的阴影积聚在下垂的眼角处,愈发显得楚楚可怜,让人难以弃之不顾。 尤犹叹了口气,她起身想退出庇护所。 裴矜迅速抬眼,在肖婳的遮挡下拉住了尤犹的手。 尤犹犹豫了一下,还是挣开他,扭头对赶来的医生说:“是荨麻导致的过敏,之前也有过,没有大事,但最好能尽快取来枸地氯雷他定片和退烧药,他晚上可能会发烧。” “尤犹姐对裴矜的情况好了解,幸好有你在。”肖婳做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叫了声陆长闻:“陆总,能不能帮裴矜做点容易消化的食物?我们之中只有你会做饭了……” 尤犹下意识抬头,陆长闻面无表情地靠在庇护所入口,正冷眼旁观着他们。 他目睹了裴矜拉她的那一幕。 尤犹很难具体用语言形容他此刻的表情,只是迎着他幽深而平静的目光,尤犹心里忽然涌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愧意,她狼狈转开了视线,不敢再与他视线交接。 某个念头在心底前所未有的清晰,尤犹在印象里是第一次如此确信别人的情绪。 她好像、似乎、的确,狠狠地伤害了她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