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阑珊有卖房子的打算,楚楚整个人横在沙发上说什么也不干,她抱着小猫咪一起耍赖:“阑阑,你把这房子卖给我吧,以后你回来,我不告诉任何人,我们就在这里碰头。” 楚楚知道阑珊的性格,既然打定主意同她哥划清关系,就再也不会去靳家。 阑珊也觉得当初卖房子的决定太过武断,她怕自己会舍不得,会留恋,所以迫切想要斩断一切和他有关的东西,包括这座城市。 现在听楚楚这样说,尽管她以后不太会有回苏城的可能,但还是止住了将这个小房子卖给别人的打算。 “那我把钥匙给你,或者等我收拾好行李,就带你去过户。” 阑珊想把这房子送给楚楚,没想到一向信任她的楚楚这个时候却犯起了倔:“不行,我就要买。” 楚楚难得的固执让阑珊愣了愣,她反应过来后随即哑然失笑:“楚楚,你哥可是个有良心的资本家,就算是我毁约,他也会付给我预定酬金的三分之二,也就是六千万。六千万不是个小数目,尤其是我还要回到小县城,就算我天天躺平啃老本也用不完,你不用担心。” “那不行。”楚楚凑过去抱住阑珊手臂,“哪有嫌钱少的?你必须卖给我,你不卖,我就偷走小猫咪。” 楚楚幼稚的话让阑珊失笑,她收下了楚楚的好意,决定去南县买个更大更好的房子,方便好友以后来找她。 祈盛集团。 岑今默默跟在靳楚桓身后,直觉告诉他老板现下的心情应该是不好的。再一想到才发生不久的事,他没熬过内心的好奇忍不住问道:“靳总,您真要跟太太离婚?然后只给她预定酬金的三分之二?” “不然呢?”靳楚桓没好气地冷哼道,“难不成我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拿着我的钱去嫁给别人?” 六千万也是钱,虽然没有九千万多,可您还不是要看着太太拿着你的钱去嫁给别人?不过是钱多钱少罢了。 岑今只敢腹诽,根本不敢出声刺激眼前阴晴不定的男人。 “等等!” 在岑今即将离开办公室时,靳楚桓叫住了他。 “一亿两千万,打给她。” 岑今的脚步顿了顿,他回了句:“好的。” 在拉门离开之际,岑今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只一眼,他就在那个向来运筹帷幄、冷静自持的男人身上看到了落寞、颓丧。 阑珊在苏城留了几天,除了一些需要收拾的行李,她还和楚楚在城里四处转了转。 熟悉的高楼大厦与路边绿化,阑珊望着四周的一切,心里生出一股浓烈的不舍,她从十八岁来到这座城市读大学,如今已经过去了九年。 这座城市承载了她前半生大半部分的快乐和幸福,如今即将离开,也许再也不会回来,阑珊心中颇为留恋,就连曾经不喜的汽车鸣笛声现在听来也多了一番感受。 自从她决定离婚,就发了消息托南县的老师帮她看房子。 老师是土生土长的南县人,对那座小县城了如指掌,大概五天左右,她就发来好几个选择。 阑珊离开了苏城。 机场送别时,楚楚哭的梨花带雨,要不是现场人太多,她早就放声大哭了。 离开前,阑珊特意交代楚楚保密,她不想离婚冷静期中再生变故。 阑珊离开了苏城,唯一知情的楚楚又没有通风报信,所以靳楚桓在离婚登记那天回家后,看着空了一半的衣帽间和满梳妆台的首饰后,他坐在床上沉默了许久。 此后他又变成了工作狂,全然不复先前到点下班走的比谁都快的状态。 他企图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去想和阑珊的离婚登记,也不去想眼下的离婚冷静期,他试图什么都不想,可一回到家,回到卧室,空了的半个衣帽间以及空了的半边床,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在提醒他,阑珊走了。 她要去嫁给她爱的人,成为另外一个男人的妻子。 靳楚桓只要这样一想,便觉得一整颗心都在醋水里浸泡,酸得他牙根疼。 30天的离婚冷静期在他的刻意逃避中流逝,作为少数知情人之一的岑今没敢提醒老板已经到了领离婚证的日子了。 但有些事不是逃避就不存在,靳楚桓竭力忽视的离婚冷静期,而阑珊却是在撕日历中一天一天度过的。 她在老师的帮助下已经在南县安了家,暑假即将结束,学校有再添老师的打算,而阑珊又是研究生,符合小县城高中引进人才的标准,她即将成为母校的一名高中老师。 阑珊在领结婚证的前一天就已经回了苏城,她找了家酒店,在第二天早上八点左右给靳楚桓发了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