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场大雪,他面色惨白,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 他沉浸在落寞痛苦的情绪中,而楚楚早已跑开,一时间谁也没注意到,他们纠缠的场景被另一人尽收眼底。 待徐廷安神情落寞离开后,隐在拐角墙后的傅科走出来,他看着楚楚、徐廷安相继离开的方向,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口水。 呸! 一边缠着他儿子,一边又跟欢世的徐廷安不清不楚,靳楚楚跟她哥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迟早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傅科再度恶狠狠看了一眼他们离开的方向,面色阴沉的走出了横店。 而楚楚埋着头,一路跑得飞快,待好不容易回到酒店,她“啪”的一声关上门,而后扑在床上哭的撕心裂肺。 楚楚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哭的十分专心,她的哭声掩盖了开门声,一时没注意到阑珊回来了。 “楚楚,你怎么了?”刚回酒店的阑珊吓了一跳,她今天起的早,拍摄任务又重,所以上午的任务结束后,她打算先回来休息休息再去吃午餐,没想到一进门就听见压抑的哭声。 她匆匆跑进房间,把埋在被子里哭的一抽一抽的楚楚扶起来,那张小脸满是泪水,额前的发丝湿润凌乱的粘在泛红的脸上。阑珊替她拨开湿润的发丝,拍着她的后背顺气。 楚楚一见阑珊回来,一把抱住她,哭的更加大声,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发泄出来。 阑珊不明所以,见她哭的实在伤心,只好不断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不知过了多久,阑珊拍楚楚后背的那只手泛酸,她肩膀动了动,准备换另一只手时,哭声渐弱的楚楚离开了她的怀抱,一抽一抽的找纸巾擤鼻涕。 待擤了鼻涕,又用干净纸巾擦了擦脸上肆虐的泪水后,楚楚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两个眼眶通红,活像只兔子。 她抽抽搭搭的委屈控诉:“他今天来找我,说是有事跟我说,我巴巴儿的跟他出去,没想到他居然想效仿我哥,跟我提出形婚……” 一提及形婚,楚楚便又“哇”的一声哭出来,是只一想,就觉得无限委屈。 楚楚虽没指名道姓,但是结合过往,以及今天在剧组看到的徐廷安,阑珊很快就猜出了人,只是形婚?楚楚跟徐廷安? 阑珊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想了好半天才没忍住说了一句:“他在发什么癫?” “发癫?”楚楚止住哭声,她没好气的讽刺,“人家可聪明着呢。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应付家里的催婚,结了婚好继续出去花天酒地。” 阑珊总觉得哪里不对,徐廷安对楚楚是肉眼可见的好,为什么会在这样的人生大事上选择委屈楚楚? 她安抚性的拍了拍好友的后背:“你没问他为什么跟你形婚吗?” “还用问吗?”楚楚红彤彤的一对杏眼瞪得溜圆,气得直哼哼,“他就是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楚楚顿了顿,将那天看到的情形对好友如实相告:“还记得前几天吗?我跟你说,我有些事,上午就不去剧组了。其实……我早早的起床,是为了去如意斋买最可口的糕点,然后去看他,他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传出花边新闻了,我被傅则的粉丝恶意攻击,也是他及时出现带走了我,那时我真的以为他收心了。” 楚楚笑容惨淡:“我以为他收了心,巴巴儿带着糕点去找他。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他穿着浴袍跟孟瑶站在房间门口,早上九点,他们那副模样站在酒店房间门口,你让我怎么相信他?从前媒体拍到他又跟哪个女明星同住一家酒店、同在一家餐厅,我还可以安慰自己是媒体捕风捉影,可那天是我亲眼看到的!” “结果今天他还来说想跟我形婚,你说他怎么可以这么欺负我?他明明以前对我那么好……” 提及从前,楚楚脸上浮现出甜蜜又痛苦的神色,那些温馨的、泛着蜜的回忆如今却成了钝刀子割肉,害得她心脏闷疼。 “我爸妈对我的陪伴一直很少,小时候他们将我送去外公家,哥哥见外公年岁大了,又把我接了回来亲自照顾。我哥,他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念睡前故事,到了我这儿,我哥只会一本正经告诉我,楚楚,哥哥白天才教你识了字,你要学着自己看。我哥不爱笑,少年老成,我不敢反驳,只能委屈巴巴抱着本故事书跟在他旁边。” 想起小时候跟哥哥相处的场景,楚楚泪眼婆娑,轻声笑了笑。 “后来他来我家找我哥,实在看不下去我哥的行为,就主动耐心的给我讲故事。我外公是文学教授,老一辈嘛,性子古直,我哥深受他老人家的影响,对我的行为习惯、饮食作息管的极严。别的小朋友可以吃薯条汉堡、逛迪士尼,在哥哥的强权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