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千好万好,却不会是一位好丈夫。 道理阑珊都懂,她自认为也不会成为一位好妻子,他很好,她也愿意帮他,这就够了。 当年的事只有很少人知道,过去的并不会过去。 靳楚桓心里有块空白,只有沈沫雅才能填满。 阑珊见过沈沫雅,那棵蓊郁葱茏的老榕树下,除了经常出现的那个白衬衫黑西裤的年轻男人,还多了一抹纤细窈窕的红色身影。 那之后的好几回,葱茏榕树下不仅有树叶的沙沙声,还有情人间的呢喃。 那是阑珊第一次从靳楚桓向来温和的神情中看出其他的情绪。 阑珊跟着楚楚唤红色身影为“沫雅姐姐”。 澄澈的阳光透过茂密枝叶,明亮光点在她身侧浮动,她像是一颗熠熠生辉的星子,衬得拘谨的阑珊像粒灰扑扑的尘埃。 午餐时,阑珊跟楚楚安静乖巧当着背景板,沉默嚼着寡淡的食物。 沈沫雅则拿着白瓷汤匙小口小口啜汤,时不时同靳楚桓娇俏撒娇,姿态亲昵,旁若无人地安排他们接下来的二人世界。 阑珊的目光只在纵容微笑的靳楚桓身上停留了一瞬,而后迅速移开,垂下眼帘同楚楚一道沉默喝汤。 接连两次收到沈沫雅眼中的排斥和不喜后,阑珊开始想理由拒绝跟楚楚再一道由她哥哥带着去加餐。 反正她也不是很喜欢那些看着十分健康、却并没有什么滋味的菜肴。 她刚提出就被楚楚一口拒绝。 “咱们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怎么也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吧?” 楚楚当时是这样说的,在阑珊的影响下,楚楚捂着脸悲痛叹息,这些年她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但是没办法,靳楚桓坚定认为那些保留食物本身味道、轻油轻盐的菜肴利于身体健康,楚楚没胆子揭竿而起,反抗她哥哥的武断□□,就只能再拉个小伙伴跟她一道承受。 那天楚楚跟阑珊又唠唠叨叨了许久。 说她哥遇上沈沫雅就是枯木逢春,原本的老古板除了忙学业,大多时要么看书,要么跟几个交好的朋友聚聚。身边头一回出现了异性,楚楚跟那几个哥哥还都很惊奇。 从楚楚的声声吐槽中,阑珊知道了靳楚桓向来古板严肃,却会在节日时早早订上鲜花跟饭店,为沈沫雅准备惊喜;他的作息时间严格规律,却陪着沈沫雅熬夜爬山看五点的日出;他向来冷静自持,却因沈沫雅的出现有了更多的情绪…… 楚楚还说,她其实并不喜欢沈沫雅,可哥哥喜欢,所以每次见面她都很乖很有礼貌。 如过往那般,阑珊面容沉静听完楚楚的絮絮叨叨,她不置一词,并不发表任何评价。 那是他们的家事。 好在来了几次,沈沫雅便没跟着来了,否则被楚楚拉着去的阑珊只觉如坐针毡,恨不得两口扒拉完饭,找个理由立马回学校。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直到有一天,楚楚接到了徐廷安的电话,说她哥跟沈沫雅分手了,如今正在公寓里情况不明,他挪不开身,让楚楚先去看一眼。 楚楚挂了电话“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一边换衣服一边语无伦次地说她要去找哥哥。 阑珊看她情绪不稳定,就跟着她一起出了门。 她们打车去了靳楚桓的公寓,推开门的一刹那,浓郁的酒精味扑鼻而来。分明还是大白天,窗帘却拉得严严实实,透不进一丝光亮。 打开灯时,阑珊跟楚楚吓了一跳,横七竖八的酒瓶在地板上歪歪扭扭,向来清隽干净的男人一脸颓唐坐在地上,靠着沙发昏昏沉沉,身侧还有半瓶没喝完的烈酒。 “哥!”楚楚吓得发出颤音,冲过去的第一反应就是伸出食指探了探靳楚桓的鼻息,直到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她惨白的小脸才渐渐恢复血色。 两个小姑娘费尽力气才把靳楚桓搬回卧室,而后楚楚留下帮着靳楚桓擦脸,而阑珊则去客厅收拾那些空了的、半空不空的、还未开封的酒瓶。 浓郁的酒精味刺激着她的大脑,她不适应地皱了皱眉,一点一点捡起了他的颓废放纵。 阑珊看着收好的空酒瓶,她想,靳楚桓一定很爱沈沫雅。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分手后沈沫雅一气之下出了国,而靳楚桓则在国内酗酒度日。 他向来有主见,没人能做得了他的主,也没人能安排他。 他不愿让父母知道自己的动向,可他的状态又实在令人难以放心,所以楚楚跟她哥的那些朋友约定好,谁得空谁就去公寓看上一眼。 于是阑珊跟着楚楚成了公寓的常客,她们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