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牛大夫可是整个涪州城有名的神医,医术有目共睹。” “对呀,牛大夫如果都治不好你儿子,那全涪州便没人能治好了。” 在众人的质疑声中,老夫妇对视一眼,只得同意了。 大夫打开医箱,正要查看情况,老妇人突然一把抱住他。 “牛大夫,我儿子就全靠你了啊,你一定要救救他。”随即转身背对人群,压低嗓子威胁道,“不想得罪平亲王就告诉众人,他是吃了桥月楼的食物所以中毒昏迷了。” 牛大夫明白了其中的弯绕。 他一生清正,从不打诳语,自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但又想到刚出生的孙儿便一时陷入两难。 宋嫣察觉出大夫神情的变化,立马让四两带人将两夫妻控制起来,然后走向大夫:“牛大夫,您出诊药箱里应该有银针吧。” “姑娘说笑了,哪个大夫出诊不带银针呢?” “正好。”她从医箱里选出一根最粗最长的银针,“我有一祖传针法专治食物中毒,这一针下去定叫他活蹦乱跳。” 乔辰推动四方车走过来配合她道:“这针法若用在正常人身上呢?” 宋嫣故意停顿一瞬,接着拔高嗓子道:“那便会七窍流血,神仙难救。” “如此甚好,还请姑娘施针救人。” 周围的人也纷纷催她施针,她拿着银针一步步走向地上躺着的那人。 “不要,不要。快来人救命啊,桥月楼杀人了。” 老夫妻想冲上来阻止宋嫣,然而四两的力气大的吓人,禁锢的他们动弹不得,只能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 只见银针马上就要插入颅顶,老夫妻嘎的一声晕了过去,地上的人却奇迹般的蹦了起来。 四两再也憋不住道:“哈哈哈哈,姑娘,当真是神医呀,还未落针病人便不治而愈。这又晕了俩,要不给他们也扎扎?” 围观的众人也反应过来被骗,纷纷嚷着将他们送官。 乔辰这时站出来,面向众人拱手道:“乔某深知乔家全仰仗涪州百姓才得以走到今日,所以一直心怀感恩,诚信经营。可古语有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今日发生的事便是因为我疏于防备,才被贼人钻了空子,打扰了诸位的雅兴。” “乔公子,此言差矣。你没错,错的是背后害你之人。”有人不平道。 “对呀。” “没错。” 话虽如此,乔辰还是给众人免了费用。 如此众人心中愈加不平,尽管他们都知道背后那人是谁,可惜贼人身后的势力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可以抗衡的,所以今日之事恐怕也是不了了之。 之后几天桥月楼的生意更是红火,每天未到开门时间,便有人候在门外。 乔老爷和乔老夫人更是摆了酒席庆祝。 席间,除了乔大爷个个都面露喜色,尤其是乔老爷。 原本他身子骨不如以前硬朗,已经戒酒很多年,不过今天高兴,便破了戒。 乔老爷不知是醉了还是太过于激动,喝着喝着竟流下了几滴热泪:“辰儿,见你如今这般,我也有脸去见你母亲了。” “您不是答应过我要活一百二十岁吗,可不能食言。” 乔辰母亲刚去世那段时间,他整天活得像一只惊弓之鸟,极度没有安全感,以至于每天晚上必须抱着外祖父入睡。 一天他路过条弄堂,正巧看见一户人家在办丧事,死者的孙儿扒着棺材不肯松手,嘴里不停地喊着‘祖父’。 其他人见状生怕误了时辰,耽误老人入土为安,便强制将他关了起来。 小乔辰看着这一幕,便想到了外祖父和外祖母。那天他哭着跑回家,寻到在库房的外祖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乔老爷将他一把抱起,放在大腿上:“怎么哭了?谁欺负辰辰了?” 小乔辰窝在乔老爷怀里,瓮声瓮气道:“外祖父,你会不会,有一天也像阿娘一样也离开我。” 闻言,乔老爷感到心脏猛地狠狠一抽,可看着眼前的小外孙,他很快平复好心绪,拍着小外孙的背,安抚道:“人都是要死的,然后在天上相聚。不过,外祖父可以用力多活几年,看着咱们小辰辰长大,然后娶妻生子。” “真的吗?”小乔辰泪眼汪汪地问道。 “真的。” “那......那外祖父要活一百二十岁。” “哦哟——好,外祖父就活一百二十岁。” 经乔辰这么一提醒,乔老爷也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