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第一场雪也算是下了起来,南宫月和南宫民坐在暖和的马车里,侃侃而谈。 南宫民倒了一杯茶,把茶放到嘴边,茶里的热气扑面而来,顿了顿,严肃的说道:“优离说临沂闹鬼了,姑姑画了千种法阵都不管用,你说这人不会是路萧萧吧。” 南宫月看着窗外的风景。闻言,她将头转了回来,说道:“许家上下也就只有路萧萧的灵魂不翼而飞,要么变成鬼,要么变成恶灵。哥,我问你,如果是你的话,在你死的时候你想的是找人帮忙,还是就这么死了不管别人的死活。” 这个问题南宫民属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找人帮忙很容易被人打散灵体,就这么死的话也不太实际,什么都不做显得有点不近人情,他反而问道:“你呢?” 南宫月道:“假如我有一个喜欢的人,那个人不喜欢我,反而还被别人毒杀,我也被那个人连累致死,那我死前的意识肯定是想着如何救他。” 南宫民皱了皱眉:“你自己呢,假如你因为帮了他而导致自己灵魂飘散,说不定根本就没有重组的机会,你不后悔?” 南宫月还装作想了想,嘿嘿一笑:“这我倒是没想好。” 南宫民一脸无奈,这人做什么都不想着自己,只想着别人。这世间见过大多数的人都是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的利益杀害了别人。他瞄了眼看着雪景的南宫月,烦闷的揉了揉眉心,喃喃自语:“这样很好,但是……还是不要这样想了。”你不似几年前的那种自由自在的性子,现在你有了白闻,有了明镜,往后你没了,他们怎么活。 有人喊道:“南宫月!” 南宫民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南宫月随口说了句:“公子,我不拉人。” 听着语气都能知道她根本连看都没看。 南宫民扶额,对车夫说道:“停一停。” 马车停下,也没有再传来那位公子的声音,南宫民对南宫月说道:“你认识?” 南宫月道:“不认识啊!” 南宫民还没说话,公子掀起了门帘,喊道:“老子要你看清楚再说话。” 南宫月震惊道:“是你!” 白家 白优离温和道:“阿娘,您抓到她了吗?” 南宫英蝶放纵的坐着,毫不在意自己的坐相,因为她快被气疯了。强忍着怒气道:“没有!” 白铭文把水果盘放到南宫英蝶的手边,南宫英蝶看都没看抓起一大串葡萄吃了进去。 白闻收敛起嘴边的笑意:“就连您设下的千钟阵她也躲了过去?” 闻言,南宫英蝶坐好,拍了拍桌子:“我可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恶灵,她每一步都出乎意料,我想抓那得要看看她的踪迹在哪,结果呢,设下千种法阵她都能平安无事,漂亮!” 白铭文道:“也许不是恶灵!” 南宫英蝶像是被打脸似的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铭文疑惑至极:“阿离,你娘她怎么了?” 白优离有些无奈,但还是笑着说:“没事,我娘就是没抓到恶灵生气了。” 白铭文挠了挠头:“可是,那也不是恶灵啊!” 白闻收不住笑意笑了出来。白铭文“啊”了一声,问道:“阿闻,你笑什么?” 白闻止住笑容,拍了拍白铭文的胳膊,道:“您就算知道也别当面说出来,要不然姑姑面上会挂不住的。” 白优离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星辰,我下法阵,到时候困住了她就把所有人带去围住她。” 白闻嘴角的笑意还没收起来,连忙道:“好!” 白铭文:“那我呢?” 白优离道:“您去看看我娘就成。” 白铭文见自家儿子如此有自信的模样,他就放心的去找南宫英蝶谈谈。 白闻有些放不下:“兄长,你说月儿会不会有事?” “她不会出事的,不是还有昌璃吗?” “星辰知道,但是此事牵连着路家,听昌璃哥说路萧萧是月儿在西风涯的师姐,月儿会不会……” 白优离坚定道:“不会,也不可能。她能明辨是非,知道什么人该救,什么人不该救。因为路萧萧,路家人惨死,月儿她不会因为这人,而生出恻隐之心。你和月儿做了那么多年夫妻,你还信不过她?” 白闻道:“星辰没有信不过她,只是害怕她会伤害她。” 白优离知道了他的心思:“你这是要找她啊。临沂这么大,你上哪找她去,说不定她现在和昌璃还在扬州。” “嘶,还是说你这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