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右跑到了凌汐池的身边,担忧地看着她,叶岚倾更是急得哭了起来,一声一声叫着她:“阿寻姐姐,阿寻姐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们。” 见月弄寒也走了过来,叶岚倾急忙迎了上去,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眼泪像晶莹的珍珠一般滚过她清丽绝俗的面颊,她哽咽着说道:“月王陛下,那个人刚才没有说出实情,求求您据实相告,哥哥和嫂嫂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 月弄寒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下,少女的眼睛明亮璀璨,像夏夜晴空里的星星,他有一瞬间的失神,片刻后,他回过神来,伸手将她搀了起来,叶随风急忙走上前将她带到了一旁护在身后,说道:“倾儿,你也先别急。” 月弄寒又看了叶岚倾一眼,这才走到了凌汐池面前,柔声道:“阿寻,你先别难过,你的嫂子她没有死。” 凌汐池失神的看着他,耳旁仍是嗡嗡的,她用力想要分辨清楚他说的话,月弄寒又柔声说了一句:“你嫂子没有死,她只是,被人控制了。” 萧惜惟问:“此话何意?” 月弄寒犹豫着该不该说出来,沉默了半晌后,还是决定说出来:“她被他们施了一种摄魂迷心大法,迷失了心智,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寒莫沂将她留在了自己的身边,据说,寒莫沂很喜欢她。” 凌汐池闻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感到无比的恶心,干呕的比之前更厉害了。 她了解灵歌,她就像雪山上高不可攀的冰雪,那样干净清透,如今她陷入了这样的污浊中,对于她而言,这是一件比让她死还要绝望的事情。 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疼,她觉得自己已经经历了够多的痛苦,她可以承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坠入痛苦的深渊中,只要身边的人还好好的,她便觉得什么都无所谓,可现在,她最亲最亲的人和她一样正在承受着非人的痛苦和折磨,这比折磨她更让她痛苦。 “汐儿!” 萧惜惟痛呼了一声,紧紧地抓着她的手,缥无走上前来,用银针在她的穴位上刺了一下,又给她吃了一粒药丸,她这才安静下来,眼睛一闭,靠在萧惜惟的胸膛上睡了过去。 萧惜惟再也顾不上那么多,将她抱了起来,转身便往门外走,缥无、风聆、叶随风、叶岚倾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月弄寒也尾随着他们,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萧惜惟像是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了月弄寒,说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月弄寒点了点头,伸手往不远处的一个亭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萧惜惟抱着怀中的人儿率先走到了亭子中,月弄寒尾随其后走了进来,便听萧惜惟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两位夫人安否?” 月弄寒愣了一下,心知他是知道了什么,他看了他怀中面色苍白的女子一眼,只好说道:“她们很好,劳你挂心了。” 萧惜惟又问道:“令堂安否?” 月弄寒眉头一皱,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说道:“何出此言?” 萧惜惟冷笑了一声,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不似假装,便说道:“你既不知,我便姑且算你不知,只是我想告诉你,昨夜我们的大牢再一次被人闯进去了,有人要杀绿翎,不巧的是,那人使用的武功正是你外公的成名之技诡幻之境,这世上会这门武功的,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有谁,汐儿这次的事,虽说主要原因是在我没管好自己手下的人,但具体因为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汐儿并不想这次的事情再查下去,我答应了她,便宜你已经占了,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你当初对我说的话,我现在还给你,若是日后你管不住你的人,便由我来替你管。” 月弄寒是何等聪明之人,一听他的话便明白发生了什么,说道:“你觉得要杀绿翎的那个人是我母亲?” 萧惜惟道:“绿翎已经招了,所有害汐儿的主意皆由这个人所出,你该知道会诡幻之境又这么恨汐儿的人,除了闻人家的人,不会有旁人,又或者,她根本不是恨汐儿,她只是想要借用汐儿来打击我罢了,因为她知道,毁了汐儿便相当于毁了我。” 月弄寒愤怒道:“所以,你认为这件事情是我主使的?” 萧惜惟冷哼了一声。 月弄寒道:“我承认我确实利用这件事情敲打了你,但作为你的哥哥,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一蹶不振,下面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更想让你明白作为一个君主,作为一个将领,军心溃散,民心溃散会造成什么惨痛的后果,我只是希望,你能早点清醒过来,但是对于阿寻,我比你更不希望她受伤,若非她爱的人是你,当初我绝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放手,我是想让阿寻回到我身边,但是我不会用她的安全和名誉为代价。” 萧惜惟盯着月弄寒,说道:“不管这件事背后主使的是谁,她绝不可以再伤害汐儿第二次,这是我的底线。” 月弄寒毫不示弱地道:“这也是我的底线。” 两人正对峙着的时候,便见一个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见月弄寒和萧惜惟正在亭子里,不敢打扰,只得先禀告了谢虚颐,谢虚颐闻言,眉头一皱,径直朝着亭子走了过来。 月弄寒问:“什么事?” 谢虚颐道:“老夫人和慕老家主来了,船刚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