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烈日当悬。 一声洪亮的钟声远远响起,钟声古朴,浑厚有力,宏亮绵长,响彻了整个凌云峰。 闻此钟声一响,整个凌云寨,四处发出了一声声惊讶之声。 顿时,有十几道影子高高掠起,直朝钟声响起的地方直掠而去。 正在人群中试众人武功的十七当家唐原和十八当家唐霄一听这钟声,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只闻得“刷”的一声,两人便已消失在众人眼前。 唐原和唐霄走后,人群中才传出了一声惊呼:“这钟声,不是凌风台的那口钟吗?向来只在凌风台开启的时候才会敲响这口钟,今日怎么响起来了。” 另一人道:“莫非凌风台今日开了?” 旁边有个新入寨的好奇的问道:“兄台,我今日才上山入寨,请问这凌风台有什么讲究吗?” 一名资深的老弟子十分热情的同他解释:“凌风台是寨中为比武而设的擂台,我们凌云寨有个不成名的规矩,便是这寨主之位能者居之,是以每隔三年,凌云寨都会开放一次凌风台,进行公开比武,寨中兄弟都可上台比试,谁的武功最高,能打败我们的大当家,便可担任凌云寨新一任大当家,凌云寨上下皆听他一人号令,只可惜我们的大当家武艺超群,万夫莫敌,从凌云寨创立至今,妄想挑战她的无一不以失败告终,就连另外十七位寨主,那也是从无败绩,所以直到如今这凌云寨大当家之位从没有变过。” “那今日凌风台开了,是有人又想要挑战十八位寨主了?” “想来便是吧。”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看看。” 于是,无数人从四方八方涌出,急匆匆的往凌风台的方向赶去,就连在田间种地的普通寨民,在听见了这钟声之后,也都将手中的活放下,有的甚至连手都来不及洗,便一窝蜂的朝凌风台跑去。 他们在寨中生活多年,深知凌云寨的规矩,这些年入凌云寨的江湖人士越来越多,尤其是最近,每日来投奔凌云寨的人比起以往那是数十倍不止,再加上最近泷日国的官兵还来围剿了这里几次,虽说都在大当家的带领下成功退敌,可这里所有依附着凌云寨靠种庄稼为生的村民们心中都捏了把汗,每日如坐针毡,生怕这泷日国的大军再次卷土重来,毁了他们最后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虽然他们是庄稼人,不懂什么江湖什么武林,却也是在山下被逼迫得实在活不下去了才选择上这凌云寨的,想着与其被生活活活逼死,不如死在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山贼手中,倒也来个痛快,却不曾想,凌云寨并非外面传闻的那般心狠手辣,不仅收留了他们,还帮着他们开垦出了田地,均匀的分散到各家各户,有很多人是在这里成的家,娶了妻生了子,种出来的粮食也是足够养活一家人后,有富余的才会上交到山寨中。 虽然他们都知道凌云寨有这个通过比武选拔人才的规矩,可这距离上一次的比试才过去一年,眼下凌风台重开,再联想到前段时间泷日国那场大规模的攻山,虽说后来也是有惊无险,可攻山的那晚,寨中那种山雨欲来的气氛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灭顶之灾,就好似这安稳宁静的日子随时会毁于一旦,他们又要重新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这凌风台的提前开放是不是某种前兆,是不是大当家已无力对抗官兵的围剿,才会破例开始提前选拔人才,这一举动是不是预示着泷日国的下一场进攻会随时到来。 这让他们害怕,让他们恐惧,恨不得立马赶到凌风台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凌风台下,很快就聚集了上千余人。 高台耸立,巍巍无比,台上却空无一人。 数千凌云寨的寨众齐聚台下,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有人大胆的问道:“敢问这位兄弟,听说这凌风台人人都可上台比试,那我们这些刚入寨的可否有资格上台一试?” 被他问的那人抱着手,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回道:“只要是入了这凌云寨的人,不管男女老幼,只要觉得自己有能力一战,便可上台,怎么,莫非兄台自信能与我们十八位当家一战?” 旁边一人也扭头看了他一眼,劝道:“我劝兄台还是算了吧,我在这凌云寨九年了,便从没有见过可以战胜我们大当家的,我们大当家的开山斧已练到登峰造极之境,又有一身刀枪不入的硬功,就连狮子吼神功也练得炉火纯青,这三样功夫,随便使出一门,便足以让人闻风丧胆了,兄弟何必去找罪受。” 又有一人道:“是是是,不止大当家,你可知我们凌云寨总共有十八位当家,其中二当家唐搏一杆长枪,号称神枪霸王,上次与泷日国那一战,二当家一枪穿透了十三个旭日金麟的金甲,那风姿,威猛得很啊,虽说大当家功高盖世,可这次我比较看好二当家。” 另一名弟子道:“原来兄弟你仰慕的是二当家,我倒觉得此次比试,四当家莫云和五当家莫仙的胜算比较大,她们姐妹二人,所使武器乃是软鞭,一手鞭法出神入化,如龙飞蛇舞,又号凌云双蛇,任何人只要被她们的鞭子缠住了,那可断没有脱身的可能。” 于是围在一起的众寨徒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我和你不一样,我觉得此次十五当家,十六当家,十七当家和十八当家的四方风雨刀网阵定能获胜,他们四人善使刀,号破地刀唐原、破风刀唐霄、破气刀唐赞、破雨刀唐别,他们的刀网阵以快刀攻敌,分进合击,如同一体,我在凌云寨多年还没有见过能破他们刀阵之人。” “我知道兄弟你一直想学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