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对视:“……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收你为徒,日后你同我一起住在这儿。”她难得耐心地解释。 徐屿宁的想法很简单。 除掉这个奸细,这个组织定会派来新的奸细,那时她会变得格外被动。不如留他在身边,敌在明她在暗,兴许还能挖出不少信息。 即便此人性子再烈又如何?先打碎他的脊梁骨,磨平烈性,再给点甜头,勾着他顺从听话,此事就成了。 面对奸细,也无需顾忌因果,她可以随性施展拳脚。 晏时沉默半晌,牵起嘴角露出个无辜的笑,从善如流地唤道:“师尊,我还没行拜师礼。” “没错,还需一点儿仪式。”徐屿宁点头认可。 她手指一动,红色发带将晏时扯到她跟前。 晏时还想问话,徐屿宁却突然抚上他的眉心,他只得急急噤声。 暖意从指尖递向他的眉心,再传至体内各处,晏时被这股暖意弄的浑身酥麻,又主动凑近了些。 徐屿宁摸索半天,不知从哪变出一支狼毫,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一手握笔,就着笔尖残余的朱砂点上他的眉心。 浸着凉意的朱砂一点点描摹皮肤纹理,晏时乖乖地仰着头,专心致志地看着徐屿宁。 她羽睫扫下来,在眼下投出一片阴翳,眼神专注认真。 笔触连贯,一气呵成画出一个简单的花钿。徐屿宁收起狼毫,手指不再箍住他。 “如此就算礼成了。”她拍拍手,随意道。 【恭喜宿主超额完成‘留在砌岳宗’任务。】 听见这句系统音,徐屿宁悟了。 原来如此,讨要拜师礼是为了达到系统要求。 晏时不知小心思被人发觉,稍稍后撤了些,俯首去看水中的倒影。 浓艳的朱砂印在眉心,为他添了几分血色。许是脸上水珠未干的缘故,朱砂很快晕开,奔向他的眉眼,平添几分妩媚。 他眉梢一挑,伸手轻轻地触碰眉心朱砂,勾下一抹红,复而抬头,笑意晏晏道:“谢师尊,我很喜欢。” 徐屿宁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随意指了一处房间给他:“这屋子里有不少衣裙,去换身衣服。” 晏时乖乖应是,脚尖轻点,破水而出,拖着道长长的水痕走进那间屋子。 再出来时,他换上了砌岳宗的弟子服。这些衣服都是按照徐屿宁的尺码做的,对他来说太小太滑稽,小腿大刺刺地暴露在空气里,他只得将湿了的衣裙穿在里面,把弟子服套在外面。 而原本艳丽的眉心又重新变得干干净净。 徐屿宁啧一声,对原因心知肚明。 虚伪的家伙,还说自己喜欢这花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