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挥着拳头又冲了过去,断石峰弟子放松下来,一拳也挥了过去,结果只是打散了一团空气,他心道不妙,下一刻就被山海用胳膊勒住脖子倒在了地上。 他这才看清山海的眼睛,不大,但藏着锋芒,像极了翱翔高空之上的鹰隼。 凉意从头蔓延至全身,他出拳一圈一圈打向山海的后背,可山海连一个音调都没有发出,咬着牙忍受着肋骨处一次又一次袭来的疼痛,卡在喉头处的血争先恐后的闯破牙关,浸透了裹在脸上的黑布,甚至落了几滴在断石峰弟子脸上。 脖子被死死勒住,他的双眼越来越模糊,拳头挥出一半便松了下去。 山海等的便是这个时候。 她迅速骑在断石峰弟子的身上,一个小小的飞镖抵在他的喉咙处。 山海整个身体都在抖,只有拿着飞镖的手稳稳地悬在断石峰弟子的喉头上。 重新呼吸空气的感觉让他的胸腔剧烈浮动,喉结一上一下,难免触碰到锋利的飞镖,在脖子上留下一小道血痕。 两人红着眼对视,就这般沉默的对峙着,,直到断石峰弟子压着嗓子开了口:“我认输。” 李古立刻拍案:“山海,胜。” “胜”字才吐了一半的音,秦曦月就飞身上台把山海公主抱了起来。 “你,你放我下来,咳咳咳……” “难得见你脸红,别逞强了。”她脸上不见笑意,扭头冲裁判席喊道:“肋骨断了两根,内脏损伤严重,有药吗?” 越流光皱了皱眉:“还是让我们看看。” “不用,”秦曦月摇摇头,随后看向祁长羽,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知道你有好东西,拿出来日后还你”。 “给。”祁长羽把一个瓷瓶一扔,正好落在秦曦月的手掌心里,“服下后两个时辰见效,一共十颗,一天一颗,这些日子静养就好。” “多谢。”秦曦月抱着山海又飞身下台,看都没看躺在地上的那个弟子,低声道:“手能动吗?” “吃个药还是可以的,麻烦你送我回去。” “朋友之间不必言谢,给你送回去我就回来。” “好。” 山海门外,秦曦月靠在有着两道扎痕的门框上抬头看着蓝天下几只白鸟飞过,听着屋里传来的吃力声:“你还不回去。” “这一局不是非赢不可吧。” 屋里的人短暂地沉默了一下,将丹药咽下才慢慢道:“反正不会死,看看自己能到哪一步也挺好。” “知道了。”秦曦月头往紧闭的门偏了一点,“那我走了。” 山海没再说话,躺在只有一扇窗透光的屋子里,听着屋外的脚步渐远慢慢闭上了眼睛,床边扔着的是被血浸湿的黑布。 “过了几场了?”秦曦月坐在位置上翘着二郎腿,喝了一口刚刚从寝舍里用水壶装的酒。 “现在是第二场,和第一场一样,两人差距太大,一眼断胜负,没什么好看的。”姜子扬坐在了山海的位置上,问了问空气中漂浮的味道,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秦曦月,“你回去一趟还不忘记带酒过来?!” “你说这个啊,”秦曦月晃了晃水壶,发出液体碰撞的声音,酒香味更加明显,“在我嘴里它不就是水嘛,最多有点助眠效果。” 还没等秦曦月喝上第二口酒,台上的一场战斗就结束了,和姜子扬说的一样,没看头,也没猜头。 嘴唇刚碰到水壶,秦曦月就听到了祁长羽含笑的声音。 “傻缺两人,上比武台。” 酒香萦绕在鼻尖,秦曦月脸却是黑的。整个练武场上安静了半晌,随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秦曦月脸更黑了。 在一众弟子的嘲笑声中,黑着脸的秦曦月上了比武台,看到了同样黑着脸的越千由,两人对视一眼,脸更黑了,要问为什么,那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 齐若芸长老的大课上,每个弟子面前都摆着一模一样的炼丹炉和同样分量的草药,秦曦月正扒拉着草药叶子看看里面有没有小虫子藏在里面,她可不想正炼丹时候闻到一股肉味。 观察仔细时候,自己的光被遮住了,秦曦月抬头,就看到摆着一副臭脸的越千由冲着她吐唾沫星子。 “这是我的位置,你让开些!” 这个位置,是第一排的正中间,秦曦月特地来早些才抢到的,要是越千由语气好些,她还会考虑考虑,但这样一副臭脸,秦曦月一眼都不想多看,还没有小虫子可爱。 于是秦曦月低下头继续找虫子,却没想到这越千由蹬鼻子上脸,一把便把草药和炼丹炉扫在了地上,圆滚滚的炼丹炉还在地上叮呤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