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弟子都站在祭坛上,他们腰间的令牌一同发出光芒,再形成一个个光球将候选弟子包裹在其中,慢慢上升至空中。 突然脱离地面可把姜子扬吓得不轻,他惊呼一声却把旁边的秦曦月逗笑了。 秦曦月低头看向地面,柳丽莲没忍住迈出几步,最后还是被秦朗元拉住了。 她眼中噙着泪水,扭过头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们。 总不是生离死别,只是去上学而已。 光球把候选弟子送上飞船之后才消散开,秦曦月站在甲板上,左右环视,才发现这船比她想象中还要大。 百余人间距一尺站在甲板上海剩下不少空位,巨大的船帆上写着“凛”字,桅杆上刻着花纹,万物生灵似乎都活于其上,船壁上镶嵌了秦曦月从未见过的宝石,还提了不少诗,比如。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没搞错吧,秦曦月在这活了八年,把那些名家大师的诗词读了个遍也没瞧见过这首诗,这不是之前现代幼儿园学的诗吗? “这诗不错啊。” 姜子扬站在一旁摸着下巴品鉴,要不是秦曦月知道他是什么德行就真的信了他是个聪明的读书人呢。 秦曦月又继续看了几首诗,发现都是现代世界之前学过了那些就变得兴致缺缺,转头去研究那些宝石。 这不比那些诗词好看。 她的手摸上一颗透明的珠子,心里的疑惑又加深了一丝。 这不是玻璃珠吗?这里还不能烧出那么干净的玻璃珠吧? 殷岐用灵力扩音,把整艘船上充满好奇心的弟子都吸引过来。 他翻出册子一一点名,发现没有一个人缺席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正式成为玉凛山弟子之前,你们都需要接受测试,通过测试者方可成为正式弟子,但是,你们一百多人可能一个人也留不下来,明天一早就会到达玉凛山,好好享受一下你们最后的惬意时光。” 把事情简单地说完,殷岐就离开了,走之前还给了秦曦月一个鼓励的眼神。 他是乐呵呵地离开了,闹得这些不谙世事的候选弟子人心惶惶。 “还要测试,真麻烦。” “看那位老修士说的,感觉测试会很难。” “应该不会吧,我们还没开始修炼,总不可能让我们杀妖魔鬼怪吧。” …… 秦曦月不仅没参与他们的讨论,还离远了些以免打扰自己看风景的心情。 她从纳袋里拿出一张方形的布铺好躺在上面,看着风卷云舒,飞鸟振翅,姜子扬走过来坐下,单手托着下巴发呆。 “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 秦曦月坐起来,找了些吃的喝的递给姜子扬一些,喝了口水润润嗓子道:“既来之则安之,测试总归不会让我们有重伤甚至丧命的危害,能过就留下,不能过,以我们俩的资质总有门派愿意收,还非得一棵树上吊死?” “你倒不像个孩子。” 姜子扬不止一次这样认为,哪有八岁的孩子脑子那么灵活的。 “谁说小孩子就不能看得开了,”秦曦月往他身上砸了一块点心:“小孩子脑子最聪明了好不好。” 两个人说说笑笑,熬到了月光洒落,星烁闪耀,不少人都去了船舱内找房间休息,秦曦月偏不,非要嚷嚷着看夜景,姜子扬放心不下她也就留了下来。 所谓高处不胜寒,这空中确实比地上冷了不少,秦曦月把装有热石的荷包拿出来放在了一旁,又拿出一个小炉来。 “你带个小炉来干什么,别说你要做饭?”姜子扬在心中暗想,没听说过玉凛山不给弟子饭吃啊。 “你懂什么。” 秦曦月白了他一眼,又掏出酒来放在点燃的炉子上。 酒香从壶中溢出,姜子扬使劲吸了吸鼻子,震惊道:“酒?你做什么?” “当然是喝了。” 秦曦月看傻子一般看着他,然后拿出两个酒杯倒满:“我好不容易买到的。” 秦曦月每次买酒那些盛京的酒坊掌柜都不卖给她,说了是给爹爹买的他们也不信,非说你一个小丫头穿那么好,想来买酒的活都该是下人来干吧。 于是秦曦月看了来酒坊买酒的人,大多都是些妇人酒鬼,要不就是穿着麻布衣的下人。 她无言,只能暗暗吐槽掌柜不能靠衣着看人啊,她就不能孝心突发给爹爹买酒吗? 后来秦曦月学聪明了,找了件麻布衣服,还特地缝了几个补丁上去,果然成功买到了酒,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