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我们俩在地府相见时是何年月了。” 从此,杨辞但凡送来甜的丹药,李古都得看着杨辞吃下去一颗才放心。 李古草药这门课学得实在不好,三长老罚他抄了那么多遍药书愣是一点用都没有。 没办法,李古看着那些草药和看杂草没什么区别,长得明明都是一样的,怎么有的可以救人,有的就可以害人呢? 但草药学得不好,不代表他傻,他可是知道有些草药碰一下就能中毒。 李古瞧着药圃里绿一片紫一片的草药不敢迈出一步,只能离得远远的大声喊着越流光。 越流光抬头,眼一眯才看清那恨不得站在百米开外的人是李古,心下疑惑他来找自己干什么。 越流光和李古关系一般,早些年闹出的事让她和祁长羽脸上都不好看,李古和祁长羽玩的好,平时也是避着她走,今天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越流光承认,她是喜欢祁长羽,可那劳什子非君不嫁完完全全就是个传言。 后来这传言传到自己母亲耳朵里,她硬生生被禁足了三个月,整天就是待在屋子里抄书,把她气得不轻。 要是她知道到底是谁把这传言传出去的,她非得把那人往死里揍一顿。 “李师弟,”越流光并没有像李古一样扯着嗓子喊,而是用灵力将声音传出去:“有什么事情吗?” “有事,而且是大事,长羽师兄他晕倒了,三长老和杨师兄都不在,我就来找你了,现在可就属你医术最好了,你快去看看!” 祁长羽晕倒了? 越流光手一抖,刚摘的草药掉在地上,不给李古回复就御剑而起,连灵力护体都忘了,全然不顾这天寒地冻。 留下李古一个在后面一个劲地感叹。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寒风夹杂着雪花打在脸上的痛感难以形容,越流光却丝毫不觉,一再地提速。 李古跟在后面也不停提速,看见越流光脸逐渐被风吹红,只觉得自己的脸也痛了起来。 他不想也不敢问,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大冰碴子可能只是染了风寒然后得了热症,又不会死人,倒也不必那么紧张,最多只是变傻而已。 诶,不对,好像是他没说清楚。 想到这,李古想给自己一块烧饼吃。 不过李古不得不佩服这爱情的神奇力量,要是换成他他才不会那么急匆匆地在大雪天赶过去,还忘了灵力护体,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傻乎乎的李古此时早就忘了最开始是谁像个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 越流光拉过祁长羽的手,只觉得那异于常人的温度烫的她指尖发疼,来不及多想,连丝帕都没铺上直接就开始把脉。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越流光眉头皱的也越来越深,旁边站着的李古瞧见越流光逐渐凝重的表情,生怕下一刻越流光张嘴就是祁长羽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过了半晌,越流光才把祁长羽的手塞回被子里,她捏了捏自己刚刚把脉的手,让李古去准备些水给祁长羽擦擦身子,李古闻言就出去准备。 等到李古回来,越流光深深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祁长羽就出去避嫌了。 李古干完越流光交代的事就跑去问她祁长羽现在的情况。越流光嘴刚张开又闭上,思考了一会才开口道。 “他应当没什么事,脉象平稳,也没有风寒热症的倾向,就是全身发烫不是正常情况,也可能是我医术不精看不出来,我现在回去翻翻医术,你在这好好照顾长……祁师弟。” “好。” 李古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无言地看着越流光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走。 李古摇着头转身进了屋,见祁长羽的双眼还紧紧闭着,叹了口气就跑到外屋坐着了。 这一大早的跑来跑去可是把他累死了,想喝口水才想起茶壶已经碎了,撇撇嘴听着那两只仙鹤不停地鸣叫,趴在桌子上就睡了过去。 梦里,祁长羽靠坐在一棵树下,阳光透过绿叶间的缝隙斑驳在他的脸上,一阵风吹过带起了他的几缕墨发。 “小太阳!” 是一个姑娘的声音,脆生生的带着点甜糯糯的味道,祁长羽偏过头,就见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几岁模样的姑娘朝他跑来。 那姑娘头发没有梳起来,随意地散在肩膀上,眉间有着一道火焰般的红纹,仿佛下一刻就能滴出血来,大大的杏眼里放了一颗红色的宝石,身上穿着红黑衣裙,赤着的脚上涂了红色的丹蔻,脚腕上的金色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一阵阵声响,配着她那弯弯的眉眼,让人心情都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