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 皇后不等她辩驳,抢话道:“不是品阶命妇,横冲直撞进乾坤殿。官家看在你是平阳大长公主的女儿的份上,才格外宽宥!如今你却敢质问天子?” 冷杨此时软了神色,劝道:“郭氏,你好歹也是郡主,乃皇家宗室。一切,切莫乱了规矩。那个女孩与我颇为投缘,待她伤好,我便会放她回去。” 郭氏来不及反应,只见了帝后一面,便又被人请了出去。反应过来时,门口的侍卫却无论如何都不再让她进入和帮忙通传了。 “如此大的阵仗,仗着的是大长公主的庇护,还是蒋氏一族的权威?”殿内的皇后早已冷下了脸,自言自语道。 “近几年,元氏带着门阀们一路势大,这次这么快就打探到这里。也可见其威势已不亚于皇权。”冷杨想的更是深远,“这是一场不得不打的持久战。” “前朝的事情,妾这个妇人不懂。不过妾会妥善处理后宫的事。” “夫妻本为一体,这才是妾该做的。” 蒋悦已经不知道在这间偏殿呆了多久。 她很害怕,这个房间看起来比爹爹的房间还要富丽堂皇,她什么都不敢碰。只好龟缩着,像只被人丢到陌生地方的小动物一样。 爹......娘......姐姐...... 她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门开的声音。她又被吓醒,只看到迎着烛光,一个成熟的女子盯着地上的自己。 “累了吧?好好休息。” 那个女声很好听,随后又有仆人拿了餐盒来。随即门又阖上。蒋悦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开餐盒,里头热气腾腾的饭菜更是将她一天以来的饥饿感唤醒。只是她没注意的是,在餐盒的盖子之上,有一块雕刻着文兰花草的玉牌,用青色的丝线扎成的璎珞,点缀着细碎的米珠。在幽暗的房间偶尔反射出一道孤冷的青光。 若是蒋晨在这,必定会大惊失色。因为那玉牌的样式,分明是还未刻上名字的宫嫔的腰牌。 ...... 却说郭氏被欧尚请出了皇宫,一路脸色黑如锅底。她并未第一时间将此事告诉丈夫。而是异常愤怒。从未出阁时,她便是霸道的性子,嫁入了蒋氏,蒋氏也是魏朝数一数二的大门阀,自然不需要她压抑自己,去做什么温柔的绕指缠。 多年□□横霸的生活让她早已忽略了一些危险的苗头:她的家世、她夫君的家世、她所代表的立场。现在她满脑子里的都是——官家和皇后设的局,陷害她和她的女儿。 好啊,既然说我礼数不周!若是蒋和能够稍微有用一点,把他吃喝玩乐的本领用四分在正经事情上,我又何必如此低三下四!看人眼色! 既然如此,那边别怪我不客气! 郭氏心里想道。随机便命令下人来,准备她所要的东西。 “夫人。”新的丫鬟进来报,“东西都准备妥帖,已经连夜命人休整,只不过唯独腰带没有找到。奴婢问了管腰带的喜儿,她说不知道。” 这个喜儿,正是之前郭氏的贴身大丫鬟。却在被如南狠狠教训、破相之后。迅速地从郭氏最宠爱的大丫鬟,沦落为了管理仓库的下等奴婢。 至于喜儿的想法,没有人会去关心。一个连名字都不是自己的人,谁会去关心她蒲草般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