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双臂跪在地上,一个高大内侍正站在她的身前。却看那内侍高高举起双手,啪的一声掌掴在她的脸上!她似乎还反应过来,那内侍看她醒了,啐了一口,便令人将她押走。 上官氏疯狂的挣扎起来,她是官家的人了!她是妃嫔!这群杂种怎么敢!他们怎么敢!她想要说话,可是肿起的脸颊使她只能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又听大力宫女在她耳边轻蔑地骂道:“以为和官家睡了一觉就可以当娘娘了?做梦!像你这种贱婢,连踏入娘子们宫殿的资格都没有!你想当娘娘?皇后、后宫的娘子们能容得下你同她们站在一起?太后会承认你也是她儿子的姬妾?你难道会认为官家会为了你执意册封与你?说到底,你同民间那窑姐儿没什么两样!都是供人取乐的玩意!”内侍皱眉,喝道:“你说话怎么如此粗俗,什么人都往官家身上带!口无遮拦!” 上官氏却呆了,这一刻她才隐隐感觉,这壶由她掀起的热水,最终的结尾,好像并不如她所料地那样....... 几日的夏日暴雨让这座豪华而森严的宫殿变得沉闷、压抑,彷佛无形的压力化为有形,笼罩在身处这座皇宫的每一个人。 自那日上官氏被皇后带回宫中囚禁后,女官所的教习工作就彻底停滞了下来。范司仪被内庭带去问话至今未归,每一天都有身穿鳞甲的侍卫和蟒袍的内侍出入。一连几日都有人被带去问话,因着素日同上官氏不睦,韦如南和孙惠君二人只被带去问了一回话,倒是有人想起如南那日所说的言论,可她所言的都是宫廷的规矩,因此内侍便也并未特意针对她。 如南看着院内倾幕的暴雨,水带走了连日来的沉闷和压抑,只有在这时才会带来一丝轻快。也但愿这场闹剧和此刻一样,早些落幕吧。如南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