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爱你。”邢瑛说。 “如果这个人不是你,我活着毫无意义。”白月沉听出来邢瑛低落的语气,这不怪她,他会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不知疲倦地告诉她。 “我很爱你。邢瑛。” 走出山,已是午时。 邢瑛被他放在路边的石墩子上,他蹲在她身前,换掉她裤子上浸透的鲜血,掀开裤子前白月沉做好了面对模糊血肉的准备。 “怎么会……?”掀开裤子,露出的画面不是他所想的,取而代之的是玻璃般通透的小腿,他困惑地抬眸,邢瑛避开眼。 炙热的目光落在身上,无疑是在折磨她,“其实,雪刚停的时候我的脚就不痛了。可能是快走了吧。” 她的袖子也被白月沉掀起来,一整支胳膊都和双腿一样,他肉眼可见的麻木起来,手中的动作僵硬在空中。 邢瑛掀起右臂的袖子,给他看:“我们,还来得及。”至少右臂还是正常的,虽然毫无温度。 - 经过打听,得知邢秋恩去的方向是北方,邢瑛就有点心神不定,白月沉久违的用道术算邢秋恩的目的地,等待结果的同时,他买了两碗馄饨端在邢瑛面前。 “我自己吃吧。” 手里的勺子被他拿走,他偏要要起一个馄饨,给她吹温热了才喂上来。 吃完一碗,碗里只剩汤了勺子才回到她手中。 白月沉一转眼,泛黄的纸张有了变化,一颗明亮的光点停在一个熟悉的地区,邢瑛无意瞥到,多看几眼后,恍然大悟;“原来,又是一个为了鱼刺金不惜放弃家人的人啊。” 邢秋恩要去的地方,就是狜来。 她早就应该知道邢秋恩的想法的,要问这世间谁会被邢秋恩所重视,那么答案永远只有一个——邢瑛的母亲。 她不了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知道一点,要面对邢秋恩是一个极其棘手的事情。 如果换做是舅舅林峯还,她起码还有赢的可能性,毕竟知根知底了。 邢瑛深吸一口气,看向白月沉,不出意外,他表情果真严肃又凝重。 “我不知道邢秋恩会做出什么,但我会并将全力保护你的。”白月沉说着,舀起一颗新鲜的馄饨喂她,望着她鼓着嘴咀嚼着,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不能再继续瞒着了。 再次去往狜来的路上,白月沉准备了很多符咒,笔墨、一罐罐乌鸡血、三五味她听都没听过的中草药。然后又换了身方便行动的衣服,大大的双肩包里,塞满了他精挑细选的道具。 这次去狜来,有了经验,知道其路坎坷险阻,所以白月沉在车行里选了很久,买了辆售价不菲的进口小轿车。只是为了载她。 “你今天去学车,一定要注意安全。别太心急了。”邢瑛闲来无事坐在床上翻阅书籍,都是他在附近淘来的书,给她看看打发时间。 “别太担心,太阳下山前我就会回来。”白月沉说完,很快就打开门离开了。 在这座城市歇脚的第三天,邢瑛心里很踏实,木质的窗边被金光照耀着,打下来的光束有浮尘漂浮,她的这个房间不时会有鸟叫,偶尔看书累了躺在床上眯一眯,很是惬意向往。 白月沉一共淘来了四本书,她在一天里看完了两本,有一本不感兴趣就丢在一旁,另一本耳熟能详的英国作家,阿瑟柯南道尔的作品。 《福尔摩斯探案集》她听说过,但是没机会看,所以当白月沉拿来这本书时,她一直很期待。 翻开一页,上面夹着泛黄的一张小的硬书签。 字迹不是很清晰,邢瑛对着光,才依稀分辨出字迹:“如果……可以确实的让你毁灭,为了公众的利益,我很乐意接受……死亡。” “选自莱辛巴赫瀑布。”邢瑛念完,又反复浏览一遍卡纸上的字,确认是她理解的意思后,她盖上书,抽出书签,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字。 她记忆里,有听过侯管家提起过这个瀑布,也大概明白福尔摩斯是在什么样的心态下说出这句话的。 “乐意,接受死亡……”邢瑛反复呢喃这句话,不多时,她收回注意力,才发觉,窗上的金光微弱了,快要落日了。 她想起什么,将这个使她坚定的书签小心翼翼的收起来,又随手翻开几页书,就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怎么回来的那么快?”邢瑛揉了揉眼睛,作出看久看很久疲倦的模样,他今天回来明显比出去时放松了。 白月沉笑了笑,抱住她:“我已经通过了,明天一早就可以带你开车离开这里了。” “卖你车的那个老板不是说学车很难吗?再快也要半个月,你三天就搞定了?”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