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生长的优势成功卡住了这个妖物,副官眼疾手快就朝妖物泼血,很快,贴附在上面的符咒燃烧起来,法力尽失,副官小心翼翼捡起,发现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杆子后大胆地把玩了几下。 “没想到这杆子还是黄金和玉做的。” 这要是打到人得多疼啊,副官跟着林峯还,又来到老夫妻面前。 “你,你做了什么!”凌韵珠难以置信,没人能破除她亲自写的符咒,她使劲摇晃刚回过神来的白缮,“符是你给的,上面的咒也是你自创的,你说!为什么会被消除掉?你的道术白学了吗?!” 白缮彻底烦了,用力双开凌韵珠双手,横眉怒目地看着她,“你,到底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 “不是就白家,可以一手遮天的。”林峯还冷淡地睨一眼近乎癫狂的凌韵珠,光是看一眼心中就增添几分厌恶,“今日,若如不说出那些被囚禁的科学家在哪儿,晚辈定将白府毁于一旦!” - 凌韵珠瞪大眼,说不出话了,林峯还怎会知道的,他区区一个小孩怎么就调查出来了。 “你,你没有证据。”凌韵珠急得从轮椅上站起,“你要是敢毁了白府,你看看外边那些人敢不敢让你这么肆意嚣张下去!要知道,白府可一直是被那些皇亲贵族捧在手上的掌上明珠,你敢动手,无疑是在跟他们作对!” 白缮捂着脑袋,刚才一瞬间的爆炸如果不是他早有防备,现在早成一具焦尸了,凌韵珠还不知感恩的一直在激怒林峯还。 “啪啪啪啪。” 白缮愣眼,抬头,何处来的鼓掌声? 林峯还鼓着掌,嘴角弯起,眼中蕴含笑意,“白夫人,您终究是年老了,神志都不清了。您不会真的以为白府是个掌上明珠吧?” 副官不敢看着林峯还,他第一次见林峯还这样真心的笑,不是开心,林峯还这笑容明显是发自内心的嘲笑。 “所谓的掌上明珠,不过是你口中那些所谓的皇亲贵族的日常消遣,没有白家,还会有别的戏曲世家出现。原来您活了这么久还未活明白呢,你所自豪的那些东西,对外人来说,就如同一辆罕见的轿车、相机,这类的西洋玩意儿。”林峯还微微一笑,朝白缮问,“您说,对么?白老先生。” “想必您也清楚,再怎么努力,再怎样发扬光大,阶层这东西永远跨不过去。” “我懂。正是因为我明白这些事,才会带着私心,纵容我妻子这么多年。”白缮握拳,他紧紧闭眼,双腿屈膝。 “算是我这个当长辈的求你。”白缮自知,论势力和人脉,都比不过林家,倘若邢家也掺进来他这辈子的努力就算是彻底白费了,一手建立的白府,将会毁于一旦。 “求我?求我什么?”林峯还眸子一暗,有一丝震惊,没料到白缮堂堂一个长辈会朝他跪下。 凌韵珠没感到意外,年轻时,白缮为了他跪下的还少么。这是他应该做的,爱她,就要这样做。 凌韵珠期待地望着丈夫,等待白缮发起反击,好让她痛快地听到林峯还的求饶。 “只要,我说出一切,您就肯放过白家。”白缮说罢,没等林峯还回答,紧接着双臂一弯,朝林峯还磕了一头。 副官转过身,不敢看这一幕。 朝他上司磕头的可是北平城有头有面的戏曲世家,白家啊!现如今,这白府的一家之主居然……若是这一幕让外人看见了,白府多年来的光芒就彻底熄灭了,会成为人人唾弃,踩在脚下的卑贱之人的。 这个时代,老百姓们闲得很,说闲也算不上闲。但一向高高在上的存在,一朝陨落,就会被世人嗤笑,此为人性。 “疯了,你可真是疯了啊!”凌韵珠忽然大笑起来,抓着自己的头发胡乱地□□,活像个女疯子。 “长生花医院是我一手建立的,那些科学家,无端出事的少女都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我白缮一手策划的。”白缮在凌韵珠的叫喊中加大了声音,他紧盯着眼前的地面,将一切摊子都拦在身上。 白缮何尝不知,此刻做出的一切意味着什么。 “副官。带走白缮。”林峯还命令道。 - 眼睁睁地目送丈夫被带着,凌韵珠没了靠山,浑身力气被凭空抽走,瘫在轮椅上,眼角微微抽搐。 “你不得好死啊,不得好死啊林峯还。”混沌的视线里,林峯还走上前,凌韵珠用尽最后的力气不依不饶的咒骂他。 “人早晚有一死。我做这一切,不后悔,哪怕某日下黄泉了,我也问心无愧。”林峯还道。 凌韵珠双目无光,闻言,鼻孔发出哼笑:“对你的姐姐,也是问心无愧?我见过你的十字架项链曾戴在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