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生子都还绰绰有余。” 阿泽扣着手,胆怯道:“杀人我不敢,害人我也不敢。我不想走父亲他们的老路,也不想损了自己的寿命。” 阿泽既已知晓被财迷了心窍,也做了弥补,白月沉也就接受了阿泽的道歉。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算是皆大欢喜。 邢瑛收好解药,又朝阿泽反复确认解药的食用方法后,马不停蹄地拉着白月沉走去附近的药馆。 幸好,火势蔓延不到这里,邢瑛回头,阿泽已背着包袱远去,她摊开手掌,看了看蛊虫的解药,心生警惕没有立即给白月沉服下。 他身上不只是有蛊虫,他还隐瞒着其他伤病,等待医生瞧病时,邢瑛朝抓药的老爷爷打听北平城的近况。 “小腿骨折,心肝受损,白少爷您消失这日子里,到底做了什么?” 医生讶异看着白月沉,实在不懂面前这个曾经的北平名角会在消失后带一身伤回来。 白月沉收回手:“没什么。这些伤致命吗?” “有外伤也有内伤。即使加上您从前练戏的旧伤也不足以致命,只要好好调养按您的这唱戏的身子骨很快就可以痊愈。”医生笑说,只要白月沉回来了,就等于这位大名鼎鼎的名角很快就要开腔了,“只要您愿意,我给您调配最好的药。保管您一年内恢复从前,不必担心唱不了戏!” 白月沉垂眸,起身要离开,“不是致命就算了。另外,‘贵妇醉酒’那首是我的送客戏,以后我不会再开腔,望您得空替我向周围人传达。” 白月沉不肯抓药,也不想治病,走的果断,完全没有替自身着想的想法。 即使再疼,他也毫不在意,他可以忍,邢瑛在药房打听,他安静地站在角落凝望喜怒多变她的表情。 看向她手上的鸡血藤,白月沉由衷地轻笑了笑。 无所谓,她只要还在,就会一直是他的良药。 “绑架科学家?”邢瑛打听完,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再三确认后,她回头寻找白月沉的身影,他一直站在她身后,邢瑛过去,抓起他的手,凝重的表情转变为担忧。 “没什么大碍,医生要抓的药府上都有,不必在这里抓药了。” “那就好,那就好。” 邢瑛从阿泽口中得知解蛊药与其他药物不起冲突,她才拿出解药,叫白月沉就水内服。 “邢瑛,我们去见见你父亲吧。”白月沉方才在旁边听完北平近况,他已经得知坦克轰炸在那个地方。继续朝白府走,必然会碰上林峯还,白月沉并不想与林峯还兵戎相见。 他怕邢瑛会为难,就另辟蹊径,选择邢秋恩。 “白月沉。”邢瑛放下水壶,说,“我已经知道了我舅舅的所作所为,以百姓的立场来说,我舅舅的确在帮助他们。以你祖母的立场,舅舅以下犯上是铁打的事实,你不用怕我因为舅舅而不敢去见你祖母。我没关系的。” “我不是因为这个。邢瑛,我早就做好了无家可归的打算。”白月沉不想避讳这件事情,他希望她可以安心,不再因为他而操心那么多,“白府,自我离开这里便不再是我的家,除对家人的养育之恩,那个地方没什么值得我眷恋的。” 无论曾经还是现在,对白月沉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那是一个不像家的家。 “那你,不后悔吗?不想再见见他们?” 邢瑛从他眼中看出了他对家的漠然,可惜她无法彻底地感同身受,但只要是他所渴望的,她都会竭尽全力。 “如果你不想去那就不去。如果你不想后悔,那我们就出发。我相信舅舅会处理好这件事,这是他的职责。” 邢瑛说罢,白月沉服下解药,她观察他的面色,果然恢复的很快,嘴唇的血色恢复正常了,阿泽的确没有诓她。 - 新一轮的炮轰又开始了,邢瑛本打算回林宅放点东西,大门没出就被白月沉和医生给拦住。 “林小姐,您对林先生了解的还不充分吗?您到达这里的前三日,北平城接连不断的有士兵坐卡车过来,白天来晚上也来,自从报纸刊登,引起了众怒,林宅连同长生花医院那一片都成了一地鸡毛。” 邢瑛愣住了,迟迟才接受这个事实,她对林宅感情很深,那是她长大的家。 如今,都来不及站在远处瞧上一眼,她的儿时回忆就这样随着战火消失了吗? 邢瑛不信,挣脱桎梏踢开医馆大门,白月沉反应迅速地拽住她,“你冷静下来,你这么过去万一受伤,林先生又要因为你而操心了。我们等平息了再去,好不好?” “可是我妈妈在那,她在林宅,她的一切都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