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的姐姐。” 她想都没想,答应了。 邢瑛安慰的话刚消失,面前的镜子就映出了容笙的模样,邢瑛不明所以地看着,直到容笙从镜子里走出来,朝她伸手。 “容姑娘……” 她真的以为容姑娘得救了,抬手去接她。 一瞬间的天旋地转,身旁围绕着冷意,邢瑛感到寒冷,睁开眼,容笙正站在她面前,穿着她的衣裳! 浑身看了看,这才明白容小妹的那句话,邢瑛真的成为了容笙,两人互相替换了身份与环境,容笙还是那个容笙,在镜子即将消失前,朝邢瑛回了一个淡笑。 这是什么?她被她们姐妹二人骗了么? 邢瑛后知后觉地跑到梳妆台前,好在没什么变化,她还是她,不过是换了身衣裳。 她没有松一口气,似乎被吸走了魂魄,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反复这在问自己,这是被欺骗了么? 欺骗……邢瑛低头,苦苦笑了笑,容笙真的骗了她么?难道那些恳求,下跪,磕头,都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到的吗? 双腿凉飕飕的,她这一身旗袍薄而短。 本不该是这幅模样,稍微一个抬手,余下的半截身子一览无余。 可是邢瑛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她答应成为容小妹的姐姐,就证明着,自己要成为容笙,而容笙现在要面对的,就是邢瑛此刻该应对的──侍客。 当邢瑛意识到这一点时,一切都晚了,门上的铃铛响了,一下刻,一位浑身圆胖的油腻男人踢开门,走了进来,如饿狼一般,火速地脱掉外衣,朝措手不及的邢瑛扑过来。 “容头牌,我终于买到你了!老子花了大价钱,你可得好好服侍我,知道没有!”油腻男人紧紧捏着邢瑛下巴,才看出来,“你,你不是容姑娘!” “狗东西。滚蛋!” 邢瑛卯足劲儿推开他,转头又被抓住,身子砸在床上,男人的大手胡乱地朝旗袍内里探索。 “长得也不错。那就你来替容姑娘吧。” 邢瑛听不得‘替’这字,她抓住一个枕头,朝油腻男人砸去,意外地从枕头下摸到了一件容姑娘遗留的物件。 - “这里是一些您惯用的茶具,枕套,还有常用的定神熏香。”护士将一切安置好,看了眼翻阅书籍的林峯还,护士便恋恋不舍地走出病房。 “你们聊什么了?”有其他的护士在门外等候多时,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个军阀怎么会来这里?” “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因为肩膀疼,王医生检查完就建议他住院了。” “王医生这是在帮我们对么?昨天值班的人说了,王医生向这位军阀透露了我们的情况。但愿这个军阀是个大发善心的好人,能帮助我们离开这儿。” 侯管家和蔼地从她们身后走过,旁边几个护士见人来了登时就变得认真敬业,侯管家微不可查地扫视眼四周,人来人往,果真都如他与林峯还所猜测到的。 一旦掌握到了可靠的消息,就会被上面围绕,监听,人手越是安排得多,就越是证明王医生的消息是有据可查的。 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闹戏,林峯还倒是很乐意看下去。 侯管家走进房门,林峯还站窗思考着什么,侯管家走上前,也同他一样看。 “这地,哪里还有疗养院的样子。”林峯还幽幽道,貌似在抱怨外面的人来走动,侯管家抿嘴笑了声,林峯还继续道,“这里当真是一所监狱。” 因为他看到了远处的草地被三四米高的白墙包围,他被安排的这件屋子里看不到先前来踩点的时的森林,更听不到鸟鸣声。 他觉得可惜,这北平城四处开发,建楼建房,盛绿的森林早就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他也许久没听到鸟儿的鸣声,树叶被风儿扫拂的沙沙声。 “那位王医生现在被关押起来了?” “应该是的。方才有护士也在悄声谈论这件事。” 窗子被全敞开,林峯还说:“给我安排在这里是刻意为之。怕是不想让我找到那个关押人的地方。” “如今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只是还差一样。”林峯还向侯管家要来汽车钥匙,嘱咐道,“你现在在这间病房里,无论谁敲门你都不许开门。等我离开之后你就锁上门。” “少爷,您这么做是要亲自去找么?” “我对这个地方不熟悉。这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理由么。”林峯还见侯管家担忧地看着他,脸色写满郁闷,他很少向侯管家说明自己的打算与计划,他知道侯管家会懂他,但这次遇到的情况必须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