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客栈门口正中央,一碗酒全浇柴上,客栈老板看得云里雾里,想问,白月沉叫他回屋里,一股飓风猛烈迎来。 “小子,快点进来!”客栈老板费劲地挡住门,“娘的,这哪儿来的妖风!小子,你喝了酒别犯傻事啊!” 白月沉摸出一盒火柴,护着火焰,蹲身,点燃柴堆。 说也奇怪,如此大风,本该点不起火的,但不知做了何事,火焰随风而起,熊熊燃烧,客栈老板膛目结舌,好奇又不敢出去,就躲于门后,抓起扫帚自卫。 白月沉站不稳,耳朵被灌进风,方向难定,他就拿出罗盘,念咒,平日就可以寻出方位,换此刻,重复念许久才慢吞吞确定。 “天火雷神,五方降雷,邪妖速现,禀吾帝命,急急如律令!” 话音落,符条扔进飓火中,顿时火势滔天,仿佛要与飓风对抗,火势蔓延至三米,整座客栈被橘红火光笼罩,盛大模样,如火神降临。 邢瑛看见远处大火,以为起火,悠闲的步子变快,加速跑去。 不多时,风势弱,火势也渐弱,白月沉酒醒了些许,立即拿出罗盘:“邪妖速现!” 指向西南方位,正要过去,忽地窜出一道黑影,迅速朝客栈老板虚掩的门跑进,白月沉抓起一根火把紧随。 应是惧火,逼到绝境,客栈老板与他商议对策:“到底是何方妖物?你要我如何帮你?” “离开!这妖物道行不深,我能应付。”白月沉将人赶出去,闭门,与妖物共处一室。 邢瑛推开门,客栈乱成一团,仿佛被一场大风席卷过,身后还有“咯吱咯吱”的木头燃烧,一个攥着扫帚瑟瑟发抖的大汉叫她离开,“这里是不是来了个年纪不大的男人?人在哪儿?” 客栈老板指着厨房,声音发怵:“那小伙子不让人进,你就在外头守着吧。” 邢瑛左手一个火把,右手一个扫帚,朝厨房逼近,她也怕,更怕白月沉会出事,那么大阵仗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倘若能帮到一点,她必然要拼尽全力。厨房门锁被客栈老板锁上了,邢瑛很想骂人。 好似有风在吹,一靠近,木门仿佛要被风吹开即将破出,邢瑛咽了咽唾液,弯身听里头动静。 尖利的女声被什么撕裂,发出剧烈惨叫:“啊!我要你粉身碎骨!” 邢瑛不敢怠慢,一脚踹开门,满屋都是黄色纸符,随风扬起,双眼也被风糊住。 感觉到风势消失,邢瑛抬手拂面,恍然看见一道身影清晰,少年背对着她,她手上的火把霎时熄灭,浓烟中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她。 “你来做什么?” 她听出来,他的声音虚弱了很多。 “我,我只是想来帮你。”邢瑛问他,“刚才那个声音,是妖吗?” 很清晰的女声,但这间屋只有白月沉,闻言,他将手上的东西给她看。 “一只兔妖。”他扔过去一个蓝色布袋,她接住,是原先被那采茶女抢走的钱袋子。 原来采茶女是妖! 邢瑛赶紧藏好钱袋子,绝不再露财了。白月沉从她身旁侧过,邢瑛看到一抹鲜血,一把抓住他:“你除了妖,是不是受伤了?” 白月沉没扭头,抬手擦了把脸,挣开她,走到客栈老板面前交出兔妖:“就是这只兔妖,导致你粮仓全无,门可罗雀。它吃了你的粮,盗了你的财,若是放任不管你的这家客栈不过三日便会残垣断壁。” 客栈老板恍然大悟,正要接过兔妖,打算如何处理,没一会儿,兔妖便化成烟,无影无踪了。 邢瑛也震惊,视线下移,它连唯一属于它的影子都没了…… 好像有点认识到‘妖’的存在了,邢瑛想起兔妖先前说的那番话,担忧地看向白月沉,他一直与她保持距离,没让看到正脸。 “老板,答应我的事……” “我现在就备,现在就备。想住什么房随意选,我过会儿烧点热水给你们备上。”客栈老板说。 白月沉先一步离开了,邢瑛帮老板收拾残局。 肩膀酸疼,终于收拾完找了个地方歇脚,邢瑛还担心着白月沉,客栈老板走来,“你是那小伙子的伙伴吧?他是个道士?” “算是吧。”邢瑛喝了口热水。 “不知你看到没,他受了内伤。”客栈老板叹气道,“我这种普通人看不出来,但他能使这么大阵仗的道术,必然是有代价的。这样吧,你既和他是伙伴,那你明日早起,同我一块煮一锅红枣粥。” 邢瑛点头答应:“红枣粥养血我知道。但他若是以后也这样,我该怎么办?” 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