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十九世纪末的产物,只是碍于林峯还的面子才一直忍受坐车。 什么原因导致她尚且不知,但能避则避吧。 “要不坐黄包车?” “我肚子饿了,找个靠近城门的店吃点东西吧。”邢瑛摇摇头。 小二刚上来,点了菜,邢瑛朝白月沉问:“狜来这地方你不知我不知,要不如随便找路人问问,万一就歪打正着问到个知道的呢。你要抹不开面儿那就我来?” 的确,白月沉也看不懂古书上的地图,是需要找个人碰碰运气,他点头默许。 端上来两碗汤面,邢瑛逮住小二问:“请问您知道狜来吗?” 小二没认真听,一双细眼似鹰,十分认真地观察白月沉,邢瑛迫切想听到个回答,抬手遮住白月沉,捂得严严实实,又问小二一遍。 应该没看出来,毕竟白月沉平日里不是在戏院就是呆在白府,寻常老百姓想一睹小月花真容可谓是难上加难。 小二耸耸肩,回应邢瑛:“狜来?没听说过。” 有点气馁,她拿起筷子,忽然又听到小二说:“可以去客栈打听啊,就在北平城城外。至于是什么客栈我就不知道了,但凡事客栈必然会有各类奇闻逸事,三教九流,打听个什么狜来能有何难度。” 说得自然在理,邢瑛一吃完面就想着找客栈了,白月沉研究古书没个着落:“客栈这地方人多眼杂,且不谈善恶,就凭你一个女子去问,得到的回答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你有何想法?” “现在起,你是哑巴。” 邢瑛没懂,还被他拍了一掌,身后贴了张符,刚要开口质问却呜呜呜呜的发不出声音。 “你只能在我身边呆着,老实点。”白月沉强硬抓住邢瑛手腕,扬起笑容,声音温柔似水,“别想着撕下来。邢姑娘。” 路上白月沉抓着邢瑛,没让她离开身旁半米,邢瑛吵吵嚷嚷闹够了,发不出声音也慢慢乖巧了。 “邢姑娘,你一路这般瞪着我,何必呢?”白月沉浅笑道,“我不是你的仇人。方才同你说了,问话这事我来,把你音穴封住不过是怕你被坏人盯上。” 到底谁才是坏人,邢瑛翻白眼。 走半山腰上,二人止步,北平城一览无余,邢瑛说不出的难受,不看了,抖了抖白月沉,继续寻找客栈。 太阳即将落山,客栈没见半点影子,路上也没碰见行人,找不到客栈,恐怕要在荒山野岭过夜了。 这么一想,白月沉摘掉邢瑛背后符条,“可能……我们迷路了。” 邢瑛早知道了,叹了声气:“我从未想到你竟是个路痴。”他走的也是奇怪,大路不走偏一个劲儿的抄小路,如何能不迷路呢。 “我也没法子。”邢瑛叉腰,提议道,“要不还是原路返回,趁太阳下山前走回那条大路,也许能碰上个人。” 晚霞落在头顶,许久,邢瑛老远看到人影出现,兴奋的跑去问路。 “这附近是有客栈。”采茶女抬手擦汗,问二人,“你们是城里来的吧,这身衣裳会被人盯上的。一看就是富人家穿的。” 白月沉问采茶女:“那你可否带路?天色渐晚,怕是难以再寻路了,若你答应,我必有重谢。” 停滞一会儿后,采茶女答应了,邢瑛想说点什么,白月沉拦住她。 她认为采茶女说的有理,这身的确张扬。 采茶女走捷径,不一会儿就看到一片硕大建筑,邢瑛打算感谢,掏钱出来,数了数,“要不三枚银元吧?多谢你啊。” 采茶女没接,注视她,邢瑛疑惑,采茶女放下背篓,慢慢走向邢瑛。 “那就,不客气了!” 一阵风似,二人被推开,反应过来,手上的银元没有,采茶女消失在夜色中。 摸了摸口袋,邢瑛低头又掏了掏,猛地回头望回看,惊呼:“那,那小姑娘把我钱袋子抢走了!我的全身家当啊!” 跑得像一阵风,哪里还追的到啊。 白月沉低头不语,邢瑛木木地捡起背篓,抓了一把茶叶,扔在地上发泄。 客栈近在眼前,没钱住,邢瑛苦笑:“要不继续走找个破庙吧。或者我们现在把那强盗抓回来?” “这是一个教训。以后要记得不露财。”白月沉抬头望天,乌云盘旋于客栈高处,他想到个招儿,指着邢瑛身后,“拿你的小提琴出来,你卖艺赚钱。” “那你呢?陪我一起?” 白月沉蹙眉,摆出冷脸:“我在客栈里等你。” 死活不干,邢瑛冷哼道:“你想的到挺美,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