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嘿。”背后传来一声轻微的笑声。 邢瑛赶紧回头,墙上映出一只猫的影子,安静几秒,又“嘿嘿”一声。 一只猫没什么可怕,但猫会笑,诡异万分,邢瑛忐忑咽下唾液,什么狠话也冒不出来了,握琴弓的手都沁出了汗。 连着笑了好几声,邢瑛也不那么怕了,这只猫只有影子,找不到实体在哪儿,恐惧的同时威慑力也就这么点儿。 久而久之,邢瑛被这股怪异的氛围笼罩,她手里的武器也不知该不该去使用,紧绷的神经随着时间愈发松懈。 好像是听到了鸡鸣,邢瑛清晰地看到墙上的猫影跑了,跑得惊慌失措。 再然后,来不及思考的时候老人家回来了,“老爷爷,您去哪儿了?”邢瑛松一大口气,双腿发软差点站不稳。 缓了半会儿,邢瑛问老爷爷:“我刚才好像听到鸡鸣,您听到没有?” “那是白府养的鸟,声音胜似鸡鸣,每每这个时辰就爱四处乱飞乱叫。”老人家狐疑地看向邢瑛手里的琴弓,邢瑛尬笑,放了回去。 修琴需要一天一夜,邢瑛又多给了点钱,过一天就可以去拿琴。 实在手痒,买了点冰糖葫芦吃点,她吃一半,又开始想刚才那件事,实在是太蹊跷了。 又是白府。 摇了摇脑袋,只要不去想这些古怪的东西就不会再发生了吧…… 她没有去问老爷爷关于猫影的事,生怕会牵扯出什么。 玩着手里的签子,邢瑛还是没法克制住,身子一转,往白府走了去。 自从遇见白月沉还有那只锦鲤之后,她就遇到这种事,也许今天这回事和那条锦鲤有联系。 不想再发生一次了,这种可怕的事。 邢瑛毅然决然,敲响了白府大门。 “那是只猫妖。”白月沉告诉她,“死后带有执念所以徘徊不愿离开。至于你说的笑声,想必就是看你胆子小单纯的吓吓你取乐。” 白月沉倒茶递给邢瑛,她这次不喝了连一口糕点也不动,他以为她是给吓到了:“你不必担心,猫妖没什么可怕的。它离不开那里,也许过几日就会消亡了。” 见邢瑛还是沉默不语,白月沉干脆说:“如果你好奇关于妖的事情,我可以带你去个地方……”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邢瑛忍不住了,只是听她口头讲述,这么真假难辨的回忆邢瑛都忘了许多,白月沉对妖这件事倒是如数家珍。 “你不是唱戏的角儿吗?你们白府,到底是什么来头,能懂这么多妖异的事情。还有那只鱼,你为什么偏偏要编造个理由带我去见它?” 邢瑛很难理解其中缘由,现在她多少清楚了一点来龙去脉,白府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单是论戏,或是论妖,都是北平城中难以想象到的神秘。 对于这种神秘,邢瑛不喜欢:“我不管你在做什么,或是有什么打算,我希望你就此罢休。别带我进这局里,我只是个普通人。” 白月沉耐心听她说完,而后品了口茶,慢慢解释:“从你看见锦鲤身上的光影时,你就不再是普通人了。那条鱼并非寻常之物。带你来只因没有人选,恰好选择了你。” “如果你好奇妖,或者想继续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我可以带你去个地方。回来之后,你自会普普通通,成为普罗大众中的一员。” 邢瑛问:“什么地方?” 这个白月沉也不清楚,他去拿来一本古书,翻开一页,指了个地图上的位置:“我们的目的地,应该是狜来。” 应该?就是说他也不确定。 再者,这地方听着就离北平城极其遥远,邢瑛说什么也不肯去,“什么狜来,谁知道你带我去个偏远山林是打的什么算盘。”说着就要走了,白月沉忽地拉住手腕。 “这事你可以考虑,过时不候。”白月沉松开手,望着外头浅浅品茶,毫不在意邢瑛是否想去。 他装出个不着急的模样,无所谓地轻晃茶水,余光始终落在邢瑛身上。见她开始犹豫,他嘴角轻轻勾起,有十足的把握相信她会答应。 茶品完,邢瑛已经走了,白月沉翻开古书第一页,上面画着一条通体金光的鱼,其旁添字:识魂鲤,见金光,可见百魂,识…… 最后二字被人为烧了,白老爷动的手,白月沉不知当初爷爷奶奶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但如今,他已下定决心。 即使头破血流撞了南墙,他也绝不会罢休。 — 去取小提琴那天,邢瑛又被林峯还的两个合作伙伴被缠说,死活要邢瑛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