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辈们常常赞誉一些人,说他们提着灯笼都难找。所以,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就像是点灯笼,每个人都有一盏灯笼,有些人提着灯笼去找灯笼,有些人点着灯笼却躲在了暗地里,而有些灯笼却压根不会亮,因为他们觉得,点亮就会消耗,但是自己笼心已经没有油了,何必徒劳,你现在就变成了这样人” “所以,小慢,我要给你加点油,我会守着你,等着光亮逐渐扩散、变大,总有一天你可以成为别人的晴天的,至少是我的晴天。” “你欠我的十年,你打算用什么还?” 方思慢看着漫天的繁星,亮的发白的月亮将她的思绪晃的有些飘忽 种在小区里的桂花香随风被带到阳台来,闻着醉人,方思慢想起不久前读过的那些信件 她用力嗅了嗅慢慢开口 “如果我说我还记得2012年的桂花香,是不是还算对得起这么些年。” 周瑾鼻子又开始泛酸 他想起了当年出国前夕那个装有桂花的信封 那些信她看了,那她怎么狠心一封都不舍得给他回 瞬间泪目,嗓子有些发哑 “当年、你为什么不肯见我。” 这是他多年一直埋在心里的刺,相遇后忍了许久,这才有机会问出来。 方思慢无声的紧了紧喉咙,没打算回答 其实她当时是见了他的,狱警把她带到会见室的时候她瞥见隔窗外的人一瞬间又后悔了 那一天是她十八岁的生日 当年林简当场毙命,方思慢也伤得不轻 但和一条命比起来,又似乎微不足道 从她失手杀了林简那天起,她接下来的日子就几乎是在医院和看守所渡过的 高考彻底与她无缘,还有她的医生梦 学校极力封锁,但终究有风声流露 这所北京市的顶级学府,半月之类连发两起骇人听闻的校园暴力事件,各界媒体争相报道,都不用故意添油加醋,就描写事实本身就已经足够血雨腥风 方思慢那段时间过得浑浑噩噩,记忆里孟晴总在她身边哭,自己被带着枷锁和脚铐不断重复的开庭闭庭 在环境极差的看守所呆了很久,法院的裁决书才下来 下来的那天,正是她刚好满十八岁这天 刑期是十年,她当天就被通知准备离开看守所,正式下监区 十年是什么概念,方思慢不敢细想,只是看着坐在外面的周瑾,她再也没有勇气去面对。 即使瞧见对方原本期待的眼神暗了又暗,她依旧没有再往前迈半步。 那一天周瑾趴在探监区哭了许久,她站在一墙之隔的里侧红着眼听,直到最后周瑾死心的离开。 她再见他,就是两年前他来堵门。 ?面对问题,方思慢这次一样没有选择解释,只是沉默。 感情中大致无外乎两种人,一种一开始对你好极了、爱死了,天天都巴不得黏在一起,可越到后面就越觉得寡淡,吵架时三言两语就要分手,而另一种人很慢热,刚开始时礼貌又克制,但是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他就越是对你好,因为前一种人只是想得到你,而后一种人是真的会爱到最后、想陪着你,这种感情,不伤别人但自损八千。 方思慢觉得周瑾就是这后一种人,从开始到现在都是温暖如初,像和煦的春风吹过了她活过的这二十几年。 但越是这样,现在的自己面对他就越是害怕和逃避 真正在意一个人,就是自己自卑的开始,方思慢觉得现在的自己从头到脚,没有一丁点适合和现在的周瑾站在一起。 她不想再和他交谈,翻身从椅子上起来,要下楼 “前半生我真的太累了,我现在的生活只是选择了一条我认为好走一点的路,我不想改变。” 路过周瑾时用抗拒的口吻叹气道 “回去吧周瑾” “你回去吧。” 回到北京,回到他本来就该在的圈子 不要再来找她 不要再让她心动 突然变空荡的藤椅一下一下的前后摇晃 周瑾垂眼看着空落落的位置,心里也空落落的 她说回去吧,回哪去?回北京,还是简单的在赶客? 周瑾自欺欺人的认为是后一种,虽然随便是哪一种都让他不开心。 周瑾不甘心 “所以小慢,你认为好走的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