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从两年前方思慢不辞而别,周瑾撬了锁,方家的房子,他时常会走过去看一看,有时进去呆呆的坐一坐,有时就像现在一样直接坐在门口院前的水泥地上。 门前草地上种的花大多残败,与杂草相间胡乱长着。暗红色的厚重防盗门,两边贴着春联,因为时间过长已严重褪色,原本的颜色和曾经的欢声笑语一样被留在了周瑾的脑海里,门把锁上落了厚厚的灰,无论来看多少次,都是没有人回来过的样子。 深夜将思念的情绪放大,应酬吃饭的地方隔这里不远,他是一路走回来的,夜灯把男人的影子拉的瘦长。 原本昏呼呼的脑袋,被这夜风一吹,清醒不少。 已是仲秋时节,路边已有陆续开放的桂花,夜风强劲扫过,给人鼻尖带来微微的花香,那些稍微孱弱的花朵,便一并随风离开枝头,飘扬、打着转的下沉、然后无声的落地。 思念是一件特殊的枷锁,只套在念旧的人身上。 周瑾不知道自己在方家门口坐了多久,只记得最后回家的路上铺满了树叶和桂花香。 / 跟往常一样,方思慢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1点. 白斩依旧老样子,坐在书桌旁对着电脑噼里啪啦,不停的在忙,偶尔还会狠狠的抓两下自己头发,原本温顺俏丽的短发被她揉的炸毛一样立起来,不过当事人毫不在意。 白斩学习的时候方思慢从来不敢贸然打扰,她进门脱了鞋,轻声的走过客厅,被窗台的汤圆看见了,喵的一声跑过来,围着她裤脚周围撒娇。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白斩 ”回来了?” “嗯,你最近似乎很忙?” 方思慢弯下身抱起了汤圆,走到柜子边撕开了一根猫条逗着它。 白斩双手举起拉了拉筋,伸了个懒腰 “还好,我想参加一个比赛,在准备,还有一个半月” 蹲在脚边的汤圆卖力的舔着手里的猫条 方思慢沉默的盯着它 白斩专业上的知识自己是半点不了解的,也帮不上什么忙,有时自己半夜起床,还能看见她的房间灯亮着,见她天天这么熬着便有些担心,斟酌着开口劝了两句 “还是尽量少熬夜,无论你写论文还是做研究,白天也是可以的,又不是白天没时间,为什么非要颠倒着来呢,这晚上学习白天睡觉,时间长了,身体受不了的” 白斩似乎遇到了难题,双眼盯着电脑不再理她,只是敷衍的背对着她比了个OK的手势。 这些话方思慢不是第一次说,相反,说了很多次,但是白斩似乎只当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用白斩的话来说就是她的心在白天太闹腾,只有在安静的夜晚才能学习的能力。 慢慢的,白斩也觉得这人有趣,就算自己从不听,她也常常念叨,总觉得她就像自己妈似的。 过了一会儿,电脑前的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着浴室刷牙的人说道:“给你买的新鞋到了,我放在鞋柜上,你快去穿试试,合不合脚。” 方思慢从浴室探出半个脑袋,刷着牙含糊不清的应道:“那么快?” 白斩眼皮也没抬一下:“我买的时候挑的同城的商家” ——多少钱? ——不贵,几百块 ——谢谢。 方思慢刷完牙站在墙边道谢,声音闷闷的。 “呆子~” 白斩轻声默念了一句,继续低下头鼓捣着自己的电脑。 通体纯黑的鞋盒拴着一根红色的绸带,鞋盒盖上用白色的字体写着一串方思慢不认识的英文,她思索再三后伸手拉下绸带的结,缓缓的掀开了盒子,一双款式规矩的黑色低跟鞋静静的躺在里面。 上了脚,很合适。 方思慢收白斩的礼物总是小心翼翼,生怕太过贵重。当初白斩住进来,没过多久两人熟悉后,经常不经过她的同意,死活拉她去参加聚会、派对,最后她发现,每一次白斩给她买的礼服都是5位数起,惊了她一跳。 再后来白斩送她什么都不要,除非是明码标价,方思慢在心里能接受的范围内才会接受。 起初她对白斩很好奇,但是也只是好奇而已。 一个还在读书的学生,哪里来那么多钱挥霍,方思慢对吃穿打扮不重视,看不出牌子,不知白斩平时穿衣打扮花费如何,可就那几次参加的聚会而言,白斩的身边似乎围绕的都是些比较阔绰的人。 心思简单的方思慢总觉得白斩这钱来路不明,平时总旁敲侧击委婉的向白斩传递一些正统道理,过了很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