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那咱俩第一节课他开的玩笑也是冲着你来的？” “嗯。” 郑弥见他注意力没在问题上，连忙岔着话题：“所以，昨晚你真的在哪儿站了很久？” “嗯……”陈亘被她问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刚发出个肯定的音后又嘴硬否定，“不是，没有。” 郑弥看着陈亘那样，了然于心：“行了，我懂了。” 陈亘也知道她懂了什么，忍了半天也不知道还能找什么当辩解，最后只能瓮声瓮气地试探性问了句：“你……别懂，行不行啊？” 郑弥一愣。 被他给整笑了。 “不行。”她皱着眉使劲忍了忍才把笑脸憋了回去，严肃地看着他，“陈亘，昨晚你来给我送奶茶的时候我就有感觉到你情绪不对了。” “所以，为什么要离开？” 他叹了口气，泄气地往墙上一靠，只能回答她：“因为心里难受。” 郑弥也没想什么会是这个答案：“那为什么会难受？” 他一愣，问了下：“这个，能不能不回答。” “好，那我换一个，”郑弥感受他的难言，点了点头，换了一个问题，“为什么离开了之后又回来？” 其实陈亘昨晚晚上自己也想过这个问题，可他无论怎样思考到得不出一个精准的答案，脑海里面唯独浮现了一个想法，“因为，想给你送奶茶。” 他的每个答案总是出乎意料，郑弥听得都不禁心口一酸。 明明自己都那么难受了，却还想着要给她送奶茶，这样的人怎么不是傻？ 陈亘简直是傻透了。 郑弥见他又低着眼打岔，连忙问了问题，想要套他的话：“所以，到底为什么会难受？” 陈亘一怔，抬起头，满眼荒唐的看向郑弥：“你不是说不问吗？怎么还套话啊？” 郑弥也一愣：“你竟然反应过来了？！” 陈亘：“……” 你礼貌吗？ 郑弥：“好了，我不问了。” 反正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要是没想错，根据那杯还有余温的奶茶来判断，他来得的那个时间点估计也就是她和付瑄说话的时候，一个没什么用的许一林他都会吃醋，那付瑄应该能把他给醋哭。 毕竟，他是个娇气又别扭的小猫。 受伤了，都只会一个人躲起来舔伤口。 “陈亘，你到底是一个人怎样的人呢？”郑弥靠回墙上，看向窗外自言自语着。 礼堂在图书馆六楼，门口的走廊上有两个很大的窗户，三月的阳光明净，泄下的光条打落在蜿蜒生长的香樟叶上，错落有致的明暗光影掺着徐徐微风从窗外静悄悄地跑进来。 郑弥的声音认真起来，没看他，也没想去看他，他心脏一颤，不知怎的就好像有人拿着石头在砸他的心脏一样，就是那么突如其来的感到疼痛。 陈亘默然开口，叫了她一下：“郑弥……” 郑弥却没等他说完，继续接着自己的话往下讲：“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一个很复杂的人。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很冷漠，给人的距离感也很强，第二次，发现你的嘴很毒，是一种能够把靠近你的人推得远远的毒，可第三次，第四次甚至是到现在，我又觉得你很傻，傻到让人心疼。” “我和你表白的时候，明明说过了的，希望你感到难过或绝望的时候能够想起我，会觉得自己很好。”她说着语气也有点生气，扭头往向他的时候态度依然严肃，“可你还是总是在难过的时候一个人藏起来。” 陈亘没由来地心头一阵刺痛，喉咙滚了滚，平静的微风僵硬了很久，他才从声音里找回自己:“我没有刻意的想去躲起来，只是习惯了一个人消化，我也从来都没有忘记你说过的话，相反你的话对我还有很大的帮助。” 他静了半秒，昂头抵在墙上，放眼望向窗外，声音淡淡的：“只是我已经自己消化好了，那就没有必要再让别人知道，不然那样只会是一种负担。” 郑弥听到他这样的话，心里揪得酸酸涨涨，第一次想戳破屏障，看看他心里那道伤疤。 窗外树影摇曳，弯弯转转，明亮的样子那么灿烂，可暗色的影子却也始终无光。 郑弥走了两步，和他靠在同一面墙上，看向他，认真道：“陈亘，我很不认同你说的话。虽然我并不认为一个人消化有什么不好，但你也要明白有时候说出来并不是负担。” “我们每个人虽然独立于世界，但生活是热气腾腾的，心脏也是需要吵闹的，”她说话的时候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