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个计划,被贺洵称之为“纸上谈兵。” 魏临的意思是从最繁华的地方一路往外找寻,人越多的地方越是鱼目混珠,打听起来也会相比较要快一些。 “好。”岳筝点头。贺洵不高兴的哼唧了一声埋头吃饭,岳筝刚准备回房就见贺洵跟个尾巴似的一路跟着。 “你跟我这么紧干嘛?”岳筝不满的皱眉,伸手将自己被贺洵踩掉的鞋穿上,回过头认真的看着贺洵。 “我没有啊。”贺洵仰头望天。一副油烟不进的模样。 “有病。”岳筝有些习惯他这幅无赖样子,只是淡定的骂了人一句,她还要忙着回去写信呢。 其实岳筝自从来了之后对于墨县的情况也是看在眼里的,这里的百姓大多是勉强果腹。 但岳筝知道对于她来说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她自己几斤几两自己知道,没有那普度众生的能力。 直到在山洞里救回来这么多孩子,还有那些还未来的妇人,岳筝思考良久,还是想尝试着在墨县做买卖。 就算这个县令神通广大,但她打着贺洵的名头明面上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夫人,门口来了十几个妇人,说是来找您的。”昨日府里遭了刺,府里的侍卫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现在通传只要是到岳筝这里的,一般都会由侍卫传过来。 岳筝现在只觉得头大,有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意味,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待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本来不应该在侯府待满一年就可以拍屁股走人了。 现在跟着贺洵到处跑,大事小事都落在她头上,岳筝在心里骂着自己,一只脚踏进来想抽身也晚了。 “筝儿,应该是山洞里的人找来了,我和你去看看。”贺洵本来正不知道说什么,一听马上起了个话头,掩饰自己刚才被骂的尴尬。 -- 岳筝出去一看外面的人群活像是一群难民,正被侍卫拦在府外。有的妇人可能是和孩子分开的太久开始激动,甚至想要上手去挤开人。 “夫人!” 小麦子的阿娘眼尖,一眼看见了出来的岳筝,连忙喊了一声,声音沙哑又尖锐。从昨晚到现在她可是要被埋怨死了,整宿都没敢合眼,天一亮就结伴过来了。 她也后悔,承认当时自己是病急乱投医,这么多孩子就都跟着走了,万一翻脸不认账自己该怎么和姐妹们交代。 听着妇人们你一眼我一语,语气中带着埋怨,贺洵听了不高兴了开口回道:“我夫人好心好意救你们孩儿,不是为了让你们来骂她的,谁再在此放肆,我贺洵定会将她交给官府,由县令大人发落!” 贺洵声音一落,街上嘈杂的声音统统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惶恐不安的眼神。贺洵满意回头望着自家娘子开口:“筝儿,你说如何。” “大家赶路都累了吧,先进来歇一歇脚吧。”岳筝对着妇人们开口,示意门外的侍卫将人放进来,对于贺洵的护短岳筝没有给与回应。 这些妇人应是一大早就往这边赶路,头发都被山上的露水和赶路的汗水浸湿了,要是不换身衣服,怕是要伤寒。 岳筝可不想再给这么多人一起看病了。 妇人们突然的到来,打乱了几人的计划,等一切收拾好了已经到了下午,大家又重新坐在偏厅,只不过现在这些孩子身边都多了自己的亲人。 岳筝坐在那里来回的打量着,看着最角落里的人开口:“这位是?” 角落里的妇人大概有三四十岁,岳筝为什么单单看见她了,是因为这人她没有孩子跟在身边。孤零零的坐在那里,显得局促。听了岳筝的问话更是蜷缩在那里瑟瑟发抖。 “贵人,这是我们村夏莲。”小麦子的阿娘看着这人实在是害怕,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又惋惜的说着:“遭匪的时候,夏莲和我们都跑丢了,昨日刚找到我们,就带着她一起来了。” “嗯。”岳筝了然,看着笑的勉强的夏莲,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 房间里又归于安静,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说什么,有的妇人觉得着这家主子好心,但也不能一直赖着不走。有的妇人抱紧身上的孩儿,觉得岳筝没安好心,正一脸警惕的望着人。 毕竟这个世道谁家会大把银子散出去去救一些不相干的人呢? “其实我想问个问题。”沉默中,岳筝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惹得众人不解。 小麦子的娘来回看着自己人,见没人出声自己才继续搭话:“贵人请讲。” “如果让你们说,你们觉得村里那些人会被带到哪里去?” 岳筝漫不经心的问着,但问得问题太突兀,有些人反应不过来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