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友终于是坐下了。但听见外面还在响的惨叫声,脸上都是不耐烦。 他站起来走在门前吼道:“别打了,人都走了打给谁看!还不叫大夫来给二子看看!” 外面吵闹的声音终于没有了,吴文友回过头来说道:“他们一个两个都是些莽汉,我养着他们天天吃白饭!” “你就别生气了。”师爷摇着鸡毛扇一下下的给吴文友扇着风。 后者直接将那官服脱下来随意的搭在一边,思来想去又将目光投向师爷:“你说的顶包是什么意思?” 师爷那脸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地笑开口说道:“都知道贺世子的脾性,咱们就任由他闹,最好是闹得人尽皆知,您呀跟他交往亲密一些,若是以后咱们的事情摆露了,将咱们的事都扣在他头上不就得了。” “哪有那么简单。”吴文友躺在摇椅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像是在思索。 师爷凑上前又说:“老爷,您别忘了,他的父亲还在墨城呢。” 吴文友拿着杯子的手顿了顿,伸手摸着自己打理的整齐的山羊胡,像是明白师爷的意思,吴文友此刻脸上露出笑意:“文和,也就是你说的话我爱听,等事情结束了,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贺洵从县衙出来,一路狂奔到了酒楼,打包了菜和美酒,准备给家里的筝儿压压惊,路过钱庄的时候自然的走了进去将银票换成银子。 “筝儿,我回来了。” 贺洵兴冲冲的刚进了院子便被春儿拦在门外:“小侯爷,声音小一些,夫人还没醒呢。” “怎么还没醒?”贺洵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春儿,探着头想往里瞧。春儿伸手接过来看着贺洵的动作不免抿嘴偷笑:“侯爷要是挂心,不妨进去看看夫人。” 贺洵听了春儿的话,看着这丫头脸上的笑,佯装镇定:“那是自然,去将饭菜热了,我叫夫人来吃饭。” 春儿是最希望看着这两人能变成真夫妻的人之一。要是筝小姐真的能跟侯爷一辈子,那也算好了。 小侯爷现在什么样子,春儿都看在眼里,虽然说不知道这人为什么突然变了,但眼神里满满的爱慕春儿觉得自己绝对不会看错的。 要是小侯爷一直这样对筝小姐就好了。就光老夫人说只有小姐一人的承诺,就是京里的贵女攀比不了的。 春儿很满意,恨不得小姐和小侯爷能有情分,她笑了两声赶眼色的带着东西离开。 见春儿离开,贺洵才小心的推开房门,那屏风依旧挡在那里,贺洵从来没有看过后面的光景。 “筝儿,睡好了没有,我从酒楼里给你带着酱猪蹄,还有花烧鸡,你爱吃肉,快起来吃吧。”贺洵说完趴在那里仔细的听里面的动静。 里面迟迟没有声响,小心的挪开碍事的屏风。贺洵这才发现岳筝双颊泛红,正躺在那里皱着眉。 “筝儿,怎么了?”贺洵察觉到不对劲,坐在床边将人扶起来,岳筝身上软踏踏的,很烫人。 “来人!快来人!” 岳筝这一觉睡了很久,她也不是什么铁打的,受了惊吓又吹了风,身上一下子就发起热来。好不容易挣开昏睡的眼睛,入眼又是贺洵焦急的模样。 岳筝看着这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人总是无时无刻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将眼睛重新闭上,转了转干涩的眼睛岳筝开口:“我睡了多久了?” “四个时辰了,刚刚退了烧,饿不饿?”贺洵弯腰给岳筝铺好枕头,把人扶起来倚靠在床头上。 岳筝摇摇头,浑身乏力自然不会想吃东西。 “怎么样了?”岳筝还记得睡前与贺洵说的话,想问问这人处理的怎么样了。贺洵以为这人还在心疼自己的银子,从怀里掏出钱来放在岳筝手里:“这是赔给你的。” 岳筝愣愣的盯着贺洵,伸手将银子接过来,随手放在枕边:“我是想问你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贺洵将今天的事都说给岳筝听。 岳筝听着心里像是出了口气,这个县令准有事! 贺洵看着这人终于笑了心情也好了些,回头对着站在外面的春儿说道:“去温碗米粥来。” “小侯爷,也给您盛一碗吧。”春儿的话在外面响起。 岳筝看着贺洵问道:“你也没吃呢?” 贺洵无所谓的摆摆手:“我不饿。”从知道岳筝病了贺洵就没有心情吃饭,如今这人醒了之前的那股饿劲早就过去了,贺洵便更不想吃了。 “走吧,我们去出去吃,你也一起吃点。”岳筝将身上被子掀开,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换过了。 看着一脸认真正在准备扶自己下床的贺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