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看着屏风后的小姐,直了直腰杆:“好了,你们下去吧,小侯爷小夫人照顾着就好。” 直到人都走了岳筝这才从后面出来,看着烂醉如泥的贺洵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跟春儿说:“要不将他靴子脱了就这么睡吧。” 春儿点头。 岳筝点头。 两人互相对望,只见春儿说:“对了,夫人叫我给小侯爷煮醒酒汤我给忘了。” 岳筝看着春儿一溜烟跑远的样子,只能半弯着腰去给贺洵脱鞋,哼哧哼哧贺洵的腿推上去,刚想喘口气,只听榻上的人呢喃:“热、热、” 热你个大头鬼。 岳筝伸手便把刚刚给贺洵盖上的被子给掀了。 “热......” “我真是服了,喝不了酒作何要喝,亏着你是醉的,不然我哪怕长了几张嘴都说不清。”岳筝絮叨着心里的不满,手利索的去给贺洵解那系的紧紧的腰封。 “?” 岳筝的手被人抓住,抬眼就看见贺洵的双眸,亮晶晶黑黝黝的。 见这人迟迟没有动作,岳筝将自己的手腕从这人的大掌里抽出来,试探性的在这人脸前晃了晃。 “醉鬼。” 岳筝见人不眨眼,索性继续动作,只见贺洵的双手动了,不断的在自己的腰间摸索。 “筝儿,这是给你的。” 岳筝眼前是一支金钗,上面栩栩如生的雕刻着一只喜鸟。 双眼都镶着鸽子血般红耀的宝石。贺洵的声音因着喝酒带了些许沙哑,岳筝还没发觉自己早就羞红了耳朵。 “这是作甚?”岳筝问。 软塌上的人没回答,反而笑了起来,伸手拉了岳筝一把,后者猝不及防的就被人拉进了怀里。 刚想挣扎,便被大手压住了腰。 贺洵身上散发着果酒的味道,不算刺鼻,反而闻着甜滋滋的。这人因着醉酒呼吸不顺,呼出来的气都能将岳筝额前的碎发吹动。 带着酒香的气息就在脸前,两人离的太近,岳筝的脸也像是被酒意熏红,回过神连忙拍打着贺洵:“让我起来!” 贺洵伸手将金钗给岳筝好好的插在头发里,端详了一会儿开口:“娘子,这是祖母要交给孙媳的,今日我亲自给你戴上。” 岳筝挣扎不开,索性不动了,她的脸趴在贺洵的胸前,能清晰的挺到那里面的声音。 很响,响的几乎震耳欲聋。几乎快要将她的神志给震碎了。 直到心跳声逐渐平稳,岳筝觉得身上的手泄了力气,这才推着贺洵坐起身来,伸手一摸,金钗被人纹丝不差的插在发上。 将金钗拿下来,岳筝伸手摸了摸,又看着床榻上紧闭双眼的人,半响,才站起身来将自己的外衣捡起来,伸手给贺洵盖上被子。 “这个是你未来娘子的,但你刚才抱了我,我也不能吃亏,若是以后我发财了,自会将这信物还与你。” 贺洵被下的手,轻轻的揉搓着手掌里不剩多少的体温。听到岳筝离开的声音才放松下来,唇角的笑却是怎么也藏不住。只能装作酒后呓语嘟囔着翻了个身。 -- 贺洵这晚睡了个好觉,舒服的第二天被平安叫起来的时候也没有乱发脾气。 “笑什么?”贺洵看着眼前的平安,笑的怎么贼眉鼠眼的。 平安用手在自己头上比划一下,然后凑到贺洵面前小声的说道:“小夫人刚才出去请安了,带的是老夫人给的金钗。” 贺洵心里美,但看着狗腿的平安,装作不经意的轻轻嗓子:“还不给爷更衣,在晚了早膳就来不及了。” -- 等贺洵到了主厅的时候,桌前的人都在谈笑风生。 站在门外看了一会儿,贺洵觉得岳筝的心情不错,这才抬脚走了进去。进屋屋才看见岳筝挽起的发上带着显眼的金钗。 贺家祖母祖母嫌弃的望了贺洵一眼,开口:“你这还是跟着你父亲在军营呆过,瞧瞧这都日上三竿了你才睡醒。” 贺洵心里高兴,走过去坐在岳筝身边,端起桌前的肉粥喝了一口:“真鲜啊。” “妤初,你瞧瞧这孩子,成亲了的人了还没大没小的,跟个皮猴一样。”贺家祖母高兴,高兴之余又担忧两个小的。 “洵儿,你去的这个地方离你父亲可近?” 贺洵听祖母询问连忙点头:“近的,祖母放心,孙儿一定小心,保护好筝儿。 ” “祖母知道你们恩爱,早日叫我抱上小娃娃,祖母就心满意足了。”贺家祖母被贺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