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摇摇头:“我们这一辈的恩怨,你们小辈的不了解,等以后你们就清楚了。” 岳筝思索良久,见这人说完话要离开,伸手拉住了徐妤初的胳膊:“阿娘,还有多少日子出发。” -- 还有两天,岳筝打算去岳家看望一下母亲,虽然当时因着生气拒绝了杜氏的看望。可这次还不知道走多久,心里还是牵挂的。 贺洵倒是勤快,第二日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就等在岳筝的门前,虽说是一身素衣,。 “夫人,你出来了。” 岳筝看了这人一眼,第一反应就是这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也不怕身上的累赘玉件压得腰疼。 回头叮嘱春儿:“你在这里收拾东西,我自己回去就成。”说完便走,完全不理会门口竖在那里的大活人。 “夫人,夫人......”贺洵跟在岳筝身后一口一个夫人的叫着,一路上惹得些婆子丫鬟的抿嘴偷笑,岳筝忍着气,一直到了车上才发火。 “好啊你贺洵,明知我不想去,还要请阿娘来当说客。” 贺洵坐在她对面,脸上笑嘻嘻的,仿佛昨日脸上的沉重不是他的一样。 岳筝环手抱臂看着贺洵说道:“我也是讲规矩的人,既然收了你的东西,就没有半路毁约的。这次算我吃了亏,你可要算着时间些,等时间到了快快给我和离书,我们两人互不相欠。” 贺洵一听,提着的心算是放回去了,连忙说道:“还是夫人体贴。” 岳筝面上一红,心思这人的脸皮比自己的还要厚,连忙说:“我们私下就不用娘子相公的,这样我听着别扭。” 贺洵像是在认真思考的样子,他想了想回道:“筝儿,我听你的。” 岳筝听着更别扭,索性将头扭过去不去看人:“你想叫什么叫什么吧,也掉不下一层肉来。” 到了岳府,门外依旧是冷清,岳筝不觉得什么,自己回来不回来的反正岳家老太太都当自己是空气。 岳筝带着贺洵一路到了二房的院子,没成想岳家二老爷也在家里。 “父亲。”岳筝对着岳骋鸣行礼,贺洵也上前一步连忙作揖:“父亲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声音敞亮,震的一旁的岳筝尴尬不已。 “筝儿来了。” 岳骋鸣刚把贺洵扶起来,杜氏从后院里出来,样貌倒是憔悴了不少,整洁的发髻盖不住刚生长出来的白发。 “母亲。”岳筝上前,双手被杜氏紧握住,只见杜氏眼睛里瞬间冒出泪花:“母亲听说了,你要和县候一起去边关了,女儿啊,你可受苦了。” 虽说贺洵有了官身,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候,边关本就不富裕,这点子俸禄,女儿肯定是要吃苦的。 岳筝看向父亲和贺洵,笑了一声算是缓解一下,顺嘴问了一声:“母亲,您怎知我要去那墨县。” “你大姐姐跟我讲的呀,我的女儿,你怎么这么命苦。”眼看杜氏又要哭泣,岳筝索性就扶着人直接去了后院,留下两个男人坐在正厅里。 “春喜,看茶。”岳骋鸣换了一声人,伸手示意贺洵坐下。 贺洵坐下犹豫一瞬开口:“父亲,我会照顾好筝儿的。” 岳骋鸣心里也不是滋味,原本爱护十几年的女儿竟做出荒唐之事,如今在那王府做了妾室,亲生女儿嫁给了这个纨绔子。 本来岳骋鸣以为贺洵在边关,有公主撑腰,筝儿也会衣食无忧,这次却听着说两姐妹只见直接放了狠话。 岳清清的性格杜氏拎不清,岳骋鸣是个心里明镜的,筝儿这次离开也好,省的再出什么幺蛾子。 “筝儿从小吃了许多苦,我们做父母的也没有保护好她,如今你也有了官身,以后要好好拼搏,照顾好筝儿。”岳骋鸣用心良苦。 其实上京城都在说贺洵装模作样,但岳骋鸣接触的人多了,倒是觉得这人好像是真的变了。 贺洵端起茶壶给岳骋鸣倒上茶,今日是陪岳筝不假,可岳骋鸣是鸿鹄寺卿,这两国的关系,贺洵觉得这人一定会知道点什么。 正巧碰上了,贺洵也不藏着,直接开口说:“岳父,小婿只有一事甚是担忧。” 岳骋鸣接了贺洵给斟的茶,细细品尝一口才道:“你说,不知有没有能帮上的地方。” “不知岳父可知墨城有戎人的许多细作。” 贺洵的话一出,岳骋鸣拿着茶杯的手一顿,开口:“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