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怎可只为我一人谋利,那还有何脸面做这大当家?” 这话听得在场众人神色各异,那都察院左都御史李钊岳,被气的胸膛起伏,想他堂堂二品大员,竟在此处听一土匪大放厥词,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平常人家若是得天家册封,哪家不是摆香案,奉告祖宗先辈。 此土匪倒好,竟然在御书房与陛下讨价还价,当真是目无礼法尊卑! 赵庭祯闻言确笑了,他大手一挥,“你自说将军头衔是虚名,那朕为你名下的一众将士,赐名昭南左路军,由兵部特制虎符,你统领管辖此军,他人无权干涉,如何? ” 水玲珑当下拜倒在地,口称:“臣叩谢陛下圣恩,日后自当为陛下肝脑涂地!” 如此已是最好的结果,只要她名下弟兄不必受他人辖制,她便无所顾忌了! 赵庭祯这才挥手让水玲珑退下,末了又招手留下宋南风。 待水玲珑身影消失在店内,赵廷桢才收起笑意,目光沉沉,“此间事尚未了解,你日后多看顾些。” 宋南风知赵庭祯的意思,无非是让他盯着点水玲珑,她手上应是有什么要紧的东西,引着陈家紧追不放,就他掌控到的信息,陈家党羽已派出好几茬人手,试图混入偃月帮,只是并未得逞罢了。 他拱手:“是。” “也不知当年那位师先生,在军中还能余下几分威望,毕竟已经过去二十来年了..” 宋南风却似乎很有把握:“陛下不必忧心,纵使过了二十年,军中已无人记得师先生,朝上总有人记得,我们只管将人放进去,把水搅浑了。” “正是这个理,自会有人坐不住,只要军中局势打破,与陛下就是有利的。” 张博淮伸手捋着长须,眼中忽而露出一点笑意。 自古皇帝不怕臣子相斗,只怕臣子太过和睦,底下臣子若是和和气气同进同退,那皇帝还能睡得安稳嘛。 “过几日,你便将她领到京郊大营去,朕倒要瞧瞧,陈家能使出什么招数来。” 赵庭桢手持朱笔,在手下奏本之上划下重重一笔,色如丹朱,触目惊心。 要说挑中水玲珑来做这破局之人,一则她是师先生后人,现下朝中有不少老臣与师先生曾为同袍,甚至有曾为师家家将。 二则 水玲珑此人心性鲁直心狠,无甚城府,且看重情谊。 三则 女子身份要立于朝廷,只能依靠陛下的扶持,且要想拿捏她,只消将一纸婚约,她锁与后宅或深宫,便能将其心性消磨。 这理由冠冕堂皇,合情合理,如此以水玲珑破局,算得上策。 水玲珑走出御书房,只有一名面容秀气的小内侍在前头引路。 不过片刻,宋南风从后赶上,两人一路无话,还未到南华门,迎面在宫道之上撞见一行人。 为首是两名妙龄女子,身后跟着两列共八名侍女。 那两名女子据是身着华丽的宫装,满头珠翠,华贵非常。 其中一名容貌秀丽婉约的女子,抬眼望来时,目光灼热地盯在宋南风身上。 旁边站着的另外一名女子,却是生的珠圆玉润,圆圆地小脸尤带几分稚嫩。 见着宋南风身旁站着的水玲珑,便狠狠瞪了她一眼。 水玲珑只觉莫名,怎地无缘无故瞪她作甚? 这时前方引路的小内侍急急上前,跪倒在地,略显惊慌的高呼:“奴才叩见汝宁公主,叩见嘉仪郡主,问两位殿下安。” 汝宁公主乃先帝嫔妃静嫔所出,静嫔又与太后交好,是以汝宁公主在宫中地位颇高。 而那位圆脸的女子正是嘉仪郡主,她却是圣上唯一的姑母,当朝大长公主的独女,荣宠比之汝宁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是何人?” 嘉仪郡主率先开口,她小脸绷着,朝水玲珑娇喝,面上是赤裸裸的敌意。 这时宋南风上前行了一礼,声音不疾不徐,犹如玉石相击,“见过二位殿下。” 他说着扫了一眼水玲珑,她这才学着宋南风的模样,也朝二人行李。 随即宋南风开口解释:“这乃是陛下亲封的昭南将军,此番正是入宫觐见陛下。” 他说罢很是自然的站到水玲珑身侧,旁人瞧着只觉得他此举是想为水玲珑解围。 而在水玲珑的角度看来,他分明是借着她,来遮挡汝宁公主炙热的目光,这是想拿她来做挡箭牌。 果不其然,他此举更是刺激的对面两人,汝宁公主在外一向以贞静娴雅示人,此刻只是眼神隐晦的看了水玲珑一眼,并未过多责问。 然嘉仪郡主却是个骄纵蛮横的,她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