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铤而走险,借着春猎之名,偷偷对你下手。你那时候神魂恍惚,不慎中招。” 原来如此。 林之奕同样很为原主惋惜——勤勤恳恳扮演小侯爷十七年,结果一道圣旨让‘她’面临身份被拆穿的危机,换谁都会焦虑恍惚、不知所措的。 “那回程路上的惊马事件呢?” “这个叶少卿已向侯爷说明——是意外。” 林之奕暗叹:当驸马好倒霉哦。 “有证据指向程路年吗?”林之奕问道。 顾庭萱摇头:“只有残留在马儿身体里的毫针,并无具体证据——以那个角度方位反推的排除法证明的。谢君行当时在瞄准一头野鹿,而那头野鹿的确在你坠马时被他射中;叶少卿侧头在给太子递箭袋,太子瞄准的是天上的鹰。两人视线都不在你。” 鹰? 表面看来、事后结论,都是驸马的坐骑被秃鹰惊扰才把人甩下马受伤的。 如此看来,人、事、物都对上了。 程路年早就心怀不轨,所以是看准了时机才动手的。 顾庭萱补充道,“——当然,如果叶少卿说谎的话,那便不能排除他与太子了。不过,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毕竟,知道那个时刻的叶长宁和太子视线方位的,只有叶长宁他自己。 “爹爹的意思呢?”林之奕问道。 “侯爷说,此事你做主。听你的。”顾庭萱道。 林之奕:“……” 果然……定安侯很可能已经猜到小儿子并非‘儿子’,而是小女儿! 真的追究此事可能会闹大,引发身份暴露危险。 他们暂时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当然,也有可能不会暴露,而让程路年付出代价。 “叶少卿的意思呢?”林之奕好奇道。 这位素有铁面修罗叶青天之称的大理寺少卿,会做出何种决断? “叶少卿……跟侯爷意见一致。听你的。”顾庭萱略有几分不解,“他说,不论小侯爷有何种决定、何种顾虑,都可与他详谈。” 嗯? 这是要约她吗? 叶长宁究竟什么意思? 莫非……他是想息事宁人? 顾庭萱掏出一封请帖递给林之奕:“他约你明日巳时飘香楼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