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风道长的武功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被道姑打的那么惨?” 苏景玉无奈地扯唇,“他背着我,有我当挡箭牌,那道姑好几次都打在我身上了,他又不疼,何必费力气还手!” 逢月回想着在玄清山见面时拂风荒诞的样子,苏景玉口中的往事即刻有了画面,眼里还噙着泪,缩在他怀里笑的花枝乱颤。 苏景玉跟着笑,“师父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对女人动手,只能忍着。” 逢月兴趣盎然,抬头道:“他轻功那么好,想躲开应该不难才对。” 苏景玉叹息着摇头,“果真还是个小丫头,不解风情!” 逢月这才明了:“你是说拂风道长喜欢那位道姑? 苏景玉反问:“不然呢?可惜人家不喜欢他,后来就不知去向了。” 逢月对他说自己不解风情颇有些不满,撅着嘴,将信将疑道:“十年前你还小,就懂得这些个?” 苏景玉眼波一转,憋着一脸坏笑,“十二岁,已经不小了。” 逢月的心思还在那对绝美的道士和道姑身上,不由得替他们惋惜,问道:“拂风道长那么俊,那位道姑为何不喜欢他?” 苏景玉笑着皱眉:“就他那副德行,哪个女人能看上他?要不是我悟性高,怕是要跟他一样,打 一辈子光棍了!” 逢月又跟着笑开,焦躁的心绪彻底纾解,靠在苏景玉的肩上静静地思量。 夜色渐浓,苏景玉俯身铺床摆枕,逢月站在房门口,唤巧儿过来吩咐:“你去准备一下,明日一早随我去趟庄子,把存在周妈那里的银子全部取来。” 门口对挂的玉兔彩灯映在她红肿的眼里,巧儿忧心地皱眉,怯声道:“二小姐,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林家的事了?” 逢月神色淡然,“嗯,去岭南路途遥远,打点一下解差,他们的日子会好过些。” 秋末的天气一日冷过一日,苏景玉命人在马车里备了棉毡和手炉,让顺子挑两个府中的侍卫骑马跟在车后,目送逢月带着巧儿离府。 千秋苑之后,顺子在逢月面前心虚的大气都不敢喘,见她出府才舒了口气,屁颠屁颠地跟在苏景玉身后。 过了秋千架,快走了两步推开房门,站在门边请苏景玉进房,擦肩而过那一瞬,看见主人脖颈上的抓痕,眼珠滴流一转,笑的不怀好意。 苏景玉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身上,又望向菱花镜中,侧颈上那道一寸长的抓痕依旧清晰可见,抑制住唇边勾起的笑意,冷冷瞟他一眼,“小小年纪不学好!” 顺子嘴一撇,不服气道:“世子啊,我都十七了!” 苏景玉坐回桌边,端起出门前才沏好的茶喝了几口,扭头打量他,年纪是不算小,可还是一副没长开的孩子模样,小时候光着屁股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样子算了忘不了了。 随即笑着吩咐:“你去趟泰安堂,让崔东家把我这大半年的诊费都结了,马上去,今日就要。” “唉!啊?” 顺子刚迈出半步又扭头回来,狐疑道:“世子啊,您不是瞧不上那仨瓜俩枣吗?咋突然想起要诊费了?” 苏景玉手里的空茶盏在桌上当当敲了两下,“你主人我可是京城名医,什么仨瓜俩枣!” 顺子迟疑了一瞬,把近些日子苏景玉与苏天寿仅有的几次见面回想了一遍,好像没发生过太大的矛盾,质疑道:“世子啊,您该不会是想搬出侯府,带着少夫人自立门户吧?” 他是侯府世子,定远侯府世袭罔替的爵位还要靠他传承下去,哪里是他想自立门户就能轻易做到的。 苏景玉算是服了顺子的脑洞,笑着瞪他,“给逢月填窟窿用的,她那几亩破地能攒下多少钱。” 顺子前几日时常随他出府,对林家的事一清二楚,瞬间理解了他的意图,却越想越蒙圈。 “世子啊,您直接让账房支银子给少夫人,让她拿去打点不就完了嘛!这么冷的天还让她往庄子折腾一趟干啥?” 苏景玉被他问的不耐烦,呵斥道:“小孩子家,不懂女人心,赶紧去吧!” 顺子显然对一天两次被当做小孩子颇为不满,一对浓眉垂成八字,给苏景玉添了茶便闷声出门去了。 半个时辰后抱回来个一尺见方的钱箱,里面装着满满一箱黄橙橙的金锭,苏景玉随意扫了眼,翻出本道经来,边看边等着逢月回府。 次日辰时许,天色阴沉,冷风呼啸。一辆囚车从刑部大牢出来,由十余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差押解着,沿着河惠街向南行去。 林佑、焦氏与一双儿女垂头坐于车内,除了林佑身上的血迹清晰可见,其余人囚服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