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姐姐怎么样的!” 林玉瑶无言以对,心神不宁地紧攥着手臂上的披帛。 * 草地没有遮挡,日头热辣辣的,逢月紧挨着小郡主李元君坐着,手臂高抬,用衣袖替她挡去大部分阳光。 “郡主真打算离开王府,搬去别院住吗?杨艇不在,身边可有妥帖的人照顾着?” 她语气轻缓,眼里流露着如同姐姐对妹妹般的关切之情,没有半点带着俯视的同情与怜悯,李元君倍感舒畅,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趴在膝上扭头看着她,点点头道: “我不想再看见父王和那个女人了,去别院住自由自在的更好!” 发现逢月的左半边脸像是有些不对劲,李元君眉头一皱,坐直了身子,捧着她的下颌让她转过头来。 见她莹白的脸颊已经被毒日头晒得通红,推开挡在身前的衣袖,让逢月自己遮着,仰着脸责备道:“林逢月,你大我整整两岁,还这么痴痴笨笨的!你看你那脸,难看死了!” 逢月早就习惯了李元君这种奇奇怪怪的表达关心的方式,笑了笑:“郡主放心,我没事的。” 李元君小嘴一撅,不肯说一句软话,时不时假装不经意地偷看逢月的左脸,逗得她忍不住笑,心里不禁在想,若是有这样一个妹妹从小与她相伴着长大,她一定会很疼爱她,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愈发细腻柔和的目光让李元君为之动容,却别扭地躲闪开,低头拨弄脚下的草叶,“林逢月,你说我搬去别院之后,杨艇会来找我吗?” 逢月明白这才是李元君决定要搬去别院的原因。 衍王府戒备森严,即便杨艇是真的喜欢她,不肯轻易放弃,也定然难以闯入府中见她,很想安慰她说会的,又怕她万一等不到杨艇会失望痛苦,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元君对她未及时表态很是不满,瞟了她一眼又骄傲地别开脸道:“你也不必来别院看我,反正我从小就没什么朋友,早都习惯了!” 逢月哭笑不得,拽了拽李元君紧束的袖口,被她气哄哄地甩开,耐着性子哄她,“到时候我去找郡主一起骑马?” 李元君转回头,固执地压制嘴角的笑意,小脸一绷,勉勉强强道:“行吧!” 微风扑面,送来阵阵清香,逢月摘了些花草,提议叫上子溪过来一起编花篮。 说起刚刚在花园里与逢月站在一起那个穿紫衣的陌生姑娘,李元君一点都不反感,痛快地答应下来。 眼见一个小丫头匆匆忙忙跑来,李元君正要吩咐她去花园里叫子溪过来,丫头屈膝行了一礼,又急促地向逢月道:“苏少夫人的姐姐林大小姐中了暑气晕倒了,少夫人您快去看看吧!” 那丫头见钱眼开,答应姜姃把逢月单独带到东阁楼去,四处寻逢月的路上还心中忐忑,怕她陪在苏景玉身边,不方便开口,好在她与小郡主李元君在一起。 丫头早知道李元君不待见林玉瑶,必定不会跟着一起去的,脸上装出着急的样子,实则暗自窃喜。 “姐姐晕倒了?”逢月忙不迭起身,“快带我去看看!”又担心李元君一个人情绪不佳,放心不下,“郡主,我……” “去吧去吧!”李元君无奈地打断,扔了手中的花草,看着逢月远去的背景满眼失落,想到林玉瑶整日端着的造作样子,厌恶地轻哂,“戏多!” 林玉瑶自小到大身子一直不太好,每逢换季都免不得会病上几天,夏日里中暑更是常有的事,逢月丝毫没有怀疑,跟着那丫头抄近道一路小跑。 东阁楼下绿树环绕,遮挡了灼目的骄阳,四周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 逢月顺着丫头手指的方向仰头朝阁楼上看,林玉瑶躺在二层门口的回廊上人事不省,姜姃蹲在她身边用力挥着团扇,扇得她鬓发凌乱,素白的披帛飘如轻烟。 瞧见逢月在下面,冲着她嚷道:“林逢月,快上来帮忙啊!” 逢月跟着丫头走到西边的石梯旁,脚下顿住,问那丫头道:“姐姐晕倒,可通知过我母亲了?请大夫了没?” 丫头愣住,捂着袖袋里的银两,目光闪烁着不敢看她,“奴婢不知,奴婢只是奉命通知少夫人过来。” 端午过去还不满十日,逢月才经历过林玉瑶的坑害,不得不留心些,又担心她当真是中暑倒地,耽搁久了伤了身子,正踌躇间,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报信的丫头已经跑开了。 周围只有树叶的沙沙声,更显得静的渗人。 逢月一步步迈上石梯,刚登上二层的回廊,姜姃便不耐烦地大声催促:“林逢月,你磨蹭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帮忙!” 回廊边的红木栅栏只有齐腰高,逢月肩膀挨着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