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段邃定定看了她片刻,才收回视线。 - 段邃的房间早已经收拾好了,徐铎把包裹放进去,便识趣的出去了,顺便把门也带上了。 陆斯陶还是第一次从正门进他的房间,突然有点不习惯。 她站在门后扫视整个房间,乍一看,和以前他住在这里的时候没什么区别,但仔细看,还是少了些东西。 比如她送的盲盒小娃娃。 段邃抬手轻推她的后背,将她带到椅子前坐下,自己起身去铺床。 陆斯陶站起身:“你的身体可以吗?要不要我帮忙?”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不太会做这种事,又改口,“让阿姨来帮你弄?” 段邃回头看她一眼,忽地笑了:“我还没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 陆斯陶慢吞吞“哦”了声。 他在忙碌,陆斯陶待着无聊,见窗帘关着,便去把窗帘拉开,又推开一半落地窗通风。 风吹来小庭院的草木香,陆斯陶轻吸一口气,一转身,看见桌台,她脑海里忽然冒出有一晚他把她抱坐在桌台上,拉着她的手摸自己身体的画面。 后来,他把她按在那张桌台上亲。 陆斯陶小幅度地甩了甩脑袋,回到椅子上坐着,一抬眸,看见洗手间的门,脑海里忽然又飘出,他把她压在洗手间门后动情亲吻的画面。 陆斯陶撇开视线,看向他。 床单已经铺好了。 她的脑海里不由得出现他在这张床上,以一种虔诚臣服的姿态俯首于她身下亲吻的画面。 一股热气从脖颈窜了上来,直烧得她脸颊发烫。 这个房间,回忆还真是多。 段邃铺好床单,一回头,就看见她小脸红得像桃子,眼神微微闪躲着,一会儿看看落地窗,一会儿看看桌台,一会儿又看看洗手间。 然后再转头看向他,视线往他身边的床上一滑,又瞬间收回,强装镇定地望着他,问:“弄好了?” “嗯。”段邃也想起什么,他心念动了动,轻碾着指间的薄茧,喉结滑动了一下。 “那你先好好休息吧,我走了。”陆斯陶一本正经的说了句,起身想从落地窗溜走。 段邃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迈步靠近。 高大的身躯覆过来,霎那间,陆斯陶感觉到一种极强的侵.略气息,她下意识后退,仰头看向他。 他追着她的脚步上前,眼瞳浓黑,深黯得不见底,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 后背很快抵在了桌台上,退无可退,他也停在她身前,低头缓缓靠近。 温热的呼吸落在她额头上,陆斯陶的心跳一下一下地加速起来。她感觉,他好像又是想吻她了。 “做什么?”她小声问。 段邃不作声,看了她几秒,忽然抬手,用指背轻轻触碰她的脸颊。 记忆中,他的手总是温热的,可此刻碰她脸颊的手指,微微凉。是因为她的脸太热还是他在伤病中手凉? ……或者,他是看出她在想什么了吗? 糟糕! 陆斯陶感觉自己的耳朵也开始发烫了。 她让自己镇定下来,抬脚踢他的鞋尖:“你做什么?” “脸怎么红了?”热息轻扑在她额头,他放低了声音,很轻,带着点哑,透出一种别样的温柔劲。 ……有点像,调情。 陆斯陶咽了下喉咙,面不改色:“热。” 他忽地笑了,点点头,低低“嗯”了一声,带着点松散笑意。 看似在认同她的说辞,又好像透出一种心知肚明却不拆穿她的意味。 看在他伤病中的份上,她让着他,可他怎么还得寸进尺开始故意逗她了呢? 陆斯陶忽然抬眸:“你不觉得你的房间里有点热吗?” 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与他对视着,目光是再熟悉不过的清澈直白。 段邃喉头微咽,嗓音有点哑:“……还好。” “还好——是你不热,还是你耐力好?”她扬着小脸看他,眼角眉梢都是娇纵。 她最是知道怎么拿捏他。 段邃望着她,眼底尽是纵容,慢慢地笑了一下。 从前,她从来无所畏惧,从来都是坦然又直白的,他从没见过她像刚才一样害羞的脸红。 只觉得她可爱得不行,段邃心念动得厉害,压住了想吻她的念头,还是忍不住想逗她几句。 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