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味,千钧这孩子,我越看越觉得有那孩子的模样……” 徐子玉见徐家老夫人情绪有些激动,连忙轻声安慰。 “祖母,赵千钧若是那孙家哥哥,那他怎么会不与我们相认呢,您对此事是太过忧心了,您放心,孙女这趟去珞珈山,定然会把孙家哥哥全须全尾地给您找回来的。” 徐家老夫人微微垂眸,她拍了拍徐子玉的手。 “行了,快去吃饭吧,祖母让厨房的人给你留了一大盘你喜欢吃的红烧排骨,一会儿别凉了!” “好!”徐子玉转身便欲走去后院。 赵千钧听到动静后,先一步回去了后院厢房。 廊下冰冷的雨水打在他脸上,刚刚徐子玉祖孙俩那番话,竟是对他没有丝毫敌意,赵千钧心想着徐家众人难道都不知道徐南道对孙家做的事吗? “赵千钧,你不吃饭愣着干嘛?” 徐子玉一身月白长裙,刚迈进门来,就瞧见赵千钧坐在桌边,拿着筷子发呆。 徐子玉顺势坐在离红烧排骨最近的桌边。 “不合你胃口?也是,南楚与这边的饮食习惯很不一样,你若是不吃,那这盘排骨都是我的!” 赵千钧突然抬眸看向徐子玉。 “你说你要寻到那个未来夫君就是孙彦辞吗?” 徐子玉端着米饭,斜了赵千钧一眼。 “关你什么事!” “你答应要嫁给我的,我自然是要问清楚!”赵千钧神色淡然,开口说道。 徐子玉用筷子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进嘴里咬了一口,轻哼一声。 “赵千钧,你成日里戴着一张假面不累吗?干嘛非要装出一幅情意绵绵的样子,我不再问你的事,你也别问我,陪我去珞珈山一事 ,就是桩交易,这些日子,你大可以想想要什么。” “要的东西实际些,至于那些要我嫁给你的胡话,你就不要再拿这当借口了,”徐子玉扒拉了口米饭,香甜软糯。 “还有,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给我安生些,要不然,我刚刚说要把你的头拧下来,扔进沧溟海里的话可不是在开玩笑!” 赵千钧有些郁闷地伸长胳膊用筷子夹了块红烧排骨。 “你不是说你不吃吗?” “我啥时候说了?” …… 两个人吵吵闹闹吃完了一顿饭。 徐子玉径自去找了徐开霖。 赵千钧则回去自己房间,他已经发觉徐子玉在派人盯着他了。 他关上门,坐在床边,看了眼花架上郁郁葱葱的月华草。 手里摸到床最里面,掀开被褥,把那一半的双鱼玉佩拿出来,放在手里端详。 “儿啊,你徐伯伯也是没办法,太皇太后下旨赐婚,你与子玉的婚事便只能取消了……” “儿啊,我听说你子玉妹妹前两年入了空真境,太虚宗格外看重她,因为有太虚宗干涉,她与七皇子的婚事取消了,你可要争口气,好好修行,不能到时候让媳妇保护你啊,那不丢脸丢大发了!” 赵千钧坐在床边,一时愣神,外面雨声淅淅沥沥,他有些闹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 赵千钧慌忙把玉佩藏起来。 “咯吱”一声,外面是徐子盛和他的侍卫。 “公子,你怎么过来了?”赵千钧开门问他。 徐子盛也不说话,与赵千钧擦身而过,径自坐到桌边,他的侍卫就站在门外,手上拿着油纸伞。 赵千钧看了那侍卫一眼,冷冰冰的。 他一开始来燕都,进入徐府,本来打算把徐家人全部杀死的,可没想到徐家众人身边都有个修为高深的侍卫,他根本下不了手。 为此,他曾尝试过把徐子盛带出去钓鱼,帮徐子清上街提东西,给徐家老夫人修剪花草,意图趁徐府的侍卫疏忽之际,报仇雪恨,但徐府的侍卫几乎寸步不离,他只能放弃,转而决定集中全力杀了一直在外游历的徐子玉。 “你,你会修这个吗?” 徐子盛把手摊开,露出一把铁碎片,有翅膀,有鱼脑袋,还有两片小鱼鳍,那是他从观云监拿来的小铁鱼。 赵千钧坐下来,看了眼。 “你怎么不让你姐给你修?” “我姐跟我哥商量祖母大寿的事呢,顾不上我!”徐子盛抿着嘴,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赵千钧把桌上那一堆铁碎片揽过来,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