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阑盯着叶珉珉看了片刻,忽然转身拂袖而去,临走前,他丢下一句,“阿满是个很单纯的人,她根本不懂什么叫政治,也不知道什么是权谋,孤和她在一起很开心,孤一定要娶她!” “是吗?”叶珉珉冲着他的背影淡然一笑,“既然殿下如此笃定,不妨回去多问问自己的心,若是娶了阿满,你就会断送自己的性命,断送大周的江山,对这些,您真得都无谓吗?” 谢星阑站住脚冷哼一声,“不过是妖言惑众之说,孤才不会像父皇那般上当。” 叶珉珉看着他,“这话,殿下该跟陛下说才对。” 谢星阑回头瞪着她,“你威胁孤?” 叶珉珉摇摇头,慢条斯理地道:“臣没有威胁殿下,臣只是阐述事实,臣只是为了殿下好。” “你……” “殿下若没有旁的事,臣就先告辞了。” 叶珉珉抬脚欲走,忽又停下,“哦,对了,殿下最近是不是时常觉得不舒服?” 谢星阑瞳孔骤缩,冷道:“你怎么知道的?” “臣观天象,帝星旁边的那颗太微垣有些黯淡,担心是殿下有疾。”叶珉珉微微挑眉,“殿下心中有数,那就好。” “叶监正……”谢星阑咬牙切齿地盯着她,“你把话说清楚。” 叶珉珉坦然一笑,“殿下,你就当自己和阿满八字相冲,互相刑克,不宜成婚吧。天象如此,臣不愿看着殿下一步一步踏错,错到没法回头。” 谢星阑目光阴冷地瞧着叶珉珉,“你少拿天象来唬弄孤,孤只问你究竟是何居心,一心要拆散孤和阿满?” “拆散你们的不是为臣,是天意,也是殿下自个。”叶珉珉耸耸肩,“殿下若不信,随便找人测算一番便知道臣没有欺瞒,或者,等上三日您的隐疾发作了再下定论。” 叶珉珉说完,扬长而去。 谢星阑站在原地,怔怔地出神,眸色复杂。 半响,他缓缓地坐了下来,伸手抚摸着腰上系着的玉佩,低喃道:“阿满,孤不信你我真得会是天生冤孽。” 谢星阑在御花园里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回到东宫之后,他立刻就招来了暗卫,沉声道:“查清楚叶监正这些时日的行踪,尤其是她去了何处,有何异常,孤要全部的消息。” “是,属下领命。”暗卫领命退下。 “太子殿下。”小德子端着一碗参汤过来,恭谨地放下,垂眸轻声道:“您该休息了。” 谢星阑捏了捏鼻梁,疲惫地挥手,“孤睡会儿,晚膳摆好喊孤起来。” “喏!”小德子应道。 谢星阑躺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闭着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之前那些事情,心头沉甸甸地疼,他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掀起帷幔跳窗离去。 他一路狂奔到杨太师府,轻车熟路进屋便问丫鬟:“娞娞(读音něi,美好的样子)呢?” 丫鬟显然已经熟悉他这番作派,行礼道:“回殿下,姑娘在寝房歇息。” 谢星阑推门进了寝房,只见杨昭歪在贵妃榻上睡着了,她侧身睡着,发髻凌乱,一只脚搁在贵妃塌的矮几上,露出纤细莹润的足踝,她穿着白色的纱衣,领口略松,露出半截锁骨。 他呼吸陡然粗重起来,心脏砰砰地跳着,他走到杨昭身边坐下,伸手拉过她的脚搭在自己膝盖上,温热的掌心轻轻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肤,心底泛起涟漪。娞娞的脚软滑冰凉,像是上好的绸缎一般。 他喜欢阿满,但娞娞是不一样的,她可以任自己赏玩,不像阿满,总是克守礼法不让他过于亲近。 杨昭醒来的时候,看见谢星阑靠在自己腿上睡着,吓了一跳,连忙收回了脚丫子,却被他握住了脚腕。 “殿下……” 他睁开眼睛,黑眸深邃,直勾勾地望着她,语气透着一丝霸道,“别动!” 杨昭乖乖地坐着,面颊飞霞,低垂着眼睑道:“殿下,您怎么来了?” 谢星阑不答反问:“你昨天去哪里了?” “臣女……去了太庙。” “去拜祭你母亲了?”谢星阑又问,嗓音带着沙哑,听在耳中格外性感撩人。 杨昭点了点头。 谢星阑眼睛亮晶晶的,“你母亲又给你托梦了吗?她老人家怎么说?” 杨昭抿唇浅笑,“母亲说让臣女好好照顾殿下,不许臣女任性。” “你们母女倒是有趣。”谢星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伸手搂过杨昭的腰肢将她圈入怀中,低头嗅闻她的脖颈的芳香,“这几天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