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行为总能激起点什么,没有。 黎向川就像个石头,除了偶尔眨眨眼睛再没有别的。 十年没见,黎向川是不是得什么精神类疾病了,柴溪音这样想。 第一道菜上来时,柴溪音终于忍不住发火道:“摆谱摆够了吧!” 服务员被她这句话吓到,看了她一眼才走。 紧接着,第二道菜就上了,之前的女服务员换成了个瘦高个的男服务员。 柴溪音正要开始说第三句话,第三道菜也来了。 连着三道菜都是柴溪音爱吃的,她却一眼都不看,只想着怎么撬开黎向川的嘴。 这三道菜上完,黎向川终于动了,双手一推,三道菜全推到了柴溪音面前。 柴溪音置之不理。 “不想吃。”伸出手去拿包,“黎总要是心情不好咱们就改天再约。” “菜齐了。”黎向川抬头看着已经站起来的柴溪音,“都是你爱吃的。” 柴溪音的怒火值已到达顶点,“黎向川。”她喊了他的名字,“你没觉得你不正常吗?” 黎向川也站了起来,眼眸微动,目光从不曾离开柴溪音,他说:“你总算想起我叫什么了。” “你有病吧。”柴溪音说,说完就走。 黎向川立马拉住她,“报告书给我看看。” 柴溪音不可置信地目光看向他,除了精神上有问题,脑子也有吧。 柴溪音不情不愿坐了下来。 报告书再一次被扔在了桌子上。 黎向川笑着拿起报告书,随意翻了几页,合上之后放在一旁,用纸巾盒压住。 柴溪音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黎向川说:“再怎么样,饭是没有罪的,先吃饭。” 柴溪音一点面子不留,“没胃口。” “那你看着我吃。”黎向川说。 柴溪音瞪着他。 “别瞪我。”黎向川说。 柴溪音无语的面向过道,侧了个身子坐着,还翘起了二郎腿,她觉得这样能让心里轻松些。 服务员在这时端着第四道菜上来。 柴溪音不知怎么地就问了一句:“你不是说齐了吗?” 黎向川拿起一双筷子说:“我说齐了,是给你点的菜齐了。” 柴溪音愣住。 黎向川不在乎她此时的表情,他只是一点一点地吃着眼前的饭。他想催一下柴溪音,却在抬起头时对上柴溪音不解的眼神,随即把话咽下。 “黎向川。”柴溪音小声喊他。 黎向川迅速作出回应,“在。” 柴溪音有些不争气,仅仅一个字,就能让她鼻头一酸。 但这么多年她早已学会控制这些没用的情绪,前后也就两三秒,她的神情已恢复自然。 依旧面朝外不说话,不看黎向川。 黎向川却在此时开了话匣子,问出他的第一个正式问题。 他问:“你知道我是为了你空降吗?” 柴溪音对这个问题毫无波澜并说了两个字:“不是。” 她没有回答知不知道,而是直接说不是。 “怎么不是?”黎向川又问。 柴溪音反问:“怎么就是?” 黎向川无奈地摇头,“柴溪音,你到底凭什么对我这么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柴溪音的声音无法克制到小分贝。 旁边那桌注意他俩很久了,时不时就看过来。 黎向川垂下眼神。 柴溪音追着说:“我哪里咄咄逼人?本来好好的工作被你搞成这个样子,你才是那个步步紧逼的人吧?” 黎向川抬起头,眼眸深处是旁人无法理解的怨恨。 “我步步紧逼?十年,柴溪音,你躲了我十年,好不容易有机会抓着你,我要是什么都不做对得起我这十年的怨恨吗?” “怨恨?”柴溪音茫然,“你怨恨谁?我吗?” 黎向川手上的筷子一扔,反问:“不然呢?怨恨谁?段庭吗?佟静和吗?” 柴溪音彻底懵掉,也彻底被黎向川搞烦了。 不懂他为什么提起段庭和佟静和,非常的莫名其妙。 柴溪音一句话也不想再说,站起来就走。 黎向川拉住她,无论如何今天也要把话说清楚。 他本想着,既然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