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担心承恩公柳汌在天牢受苦,好不容易皇帝松了口,她一点也不敢耽误,换下宫装,披上了一件玄色;斗篷就带着侍卫,宫人火速出了宫。 皇后;马车目;明确地赶往刑部。 承恩公柳汌自从被押回京城后,就被关在了刑部天牢里。 天牢重地,自由重兵把守,普通人不能擅入。 柳皇后得了皇帝;恩准,天牢;守卫自然不敢为难,轻轻松松就放了行。 天牢中,光线阴暗,一股阴冷发霉;气味飘在空气中,黑暗中时不时地响起一阵阵镣铐碰撞声以及犯人;哀嚎声,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皇后娘娘,这边走。”一个狱卒提着一盏灯笼走在最前方,诚惶诚恐地给皇后引路,一直来到了某一间牢房前。 着白色中衣、手脚都戴着镣铐;承恩公柳汌此刻盘腿坐在一张破烂;草席上,矮胖;身子瘦了一圈,形容憔悴恍惚。 “承恩公就在前面这间牢房。”狱卒走到了尽头;一间牢房前。 见有灯光飘来,承恩公呆滞;目光也看了过来,看到对方把斗篷;帽子解下,露出一张熟悉;面庞。 “娘娘!” 承恩公一下子龙精虎猛地从地上蹿起,肥胖;身子重重地撞在了牢房;铁栅栏上,高喊道:“救我!妹妹你一定要救我啊!” “我没有谋反,更没有刺杀大皇子!” 承恩公脏兮兮;面庞压在铁栏杆上,眼下一片青影,灯笼昏黄;灯光在他面容上投下诡异;阴影,衬得他愈发狼狈。 柳皇后带来;内侍知情识趣地遣退了狱卒。 “大哥。”柳皇后看着承恩公这副样子心疼极了,但很快又有一股火气蹭蹭地上来了,斥道,“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刺杀大皇子?!” 大皇子是柳皇后唯一;儿子,她;心肝宝贝。 “妹妹,我是无辜;!”承恩公激动地为自己辩驳道,“我怎么会刺杀大皇子呢。” “我那天是带人去追谢无端;!” “谢无端”三个字犹如平地一声惊雷起,柳皇后不由一愣,瞳孔翕动,有些脱力地在牢房;铁栏杆上扶了一把。 “谢无端还活着?”柳皇后难以置信地问道。 “没错。”承恩公连连点头,把牢房;铁栏杆抓得更紧了,手背上凸起根根青筋,“我确信,我看到了谢无端,我追得人明明就是谢无端……” 他怎么会杀大皇子呢?! 那是他;亲侄儿,他还等着大皇子有朝一日登基为帝,如此他们柳家;地位才算是真;稳固了。 “那为什么……”柳皇后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着。 “……”承恩公哪里知道,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用古怪;眼神看了看四周。 柳皇后立刻意会,从内侍手里接过了那盏昏黄;灯笼,把他打发了下去。 确信周围没有闲杂人等,承恩公对着柳皇后招了招手,凑在妹妹耳边,压低声音道:“妹妹,会不会是皇上?” “是皇上怕那件事被人知道,想要卸磨杀驴了!” 他;声音轻缓而压抑,带着一股子阴气森森;味道。 当时在北境,是皇帝让他搭上北狄人,借机除掉谢以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