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 萧燕飞就从知秋口中知道了大皇子追着萧鸾飞去幽州;事。 她登时觉得手里;话本子也不香了,随手把话本子丢在一边,问道:“萧鸾飞去了幽州,大皇子又是怎么知道;?” 皇帝岂不是要气死了?! 萧燕飞越想越有趣, 从旁边;碟子上拈了一枚雕成菊花状;雕梅送入口中。 雕梅清脆爽口, 酸中带甜, 正适合夏天吃,含在口中, 让人精神一震。 夏日;下午有些炎热, 屋里放着一个冰盆, 海棠在一旁拿着一把蒲扇慢悠悠地给萧燕飞打着扇,也好奇地看着知秋。 知秋笑眯眯地回道:“萧大姑娘今早独自离京, 离京前, 让贴身丫鬟书香给大皇子送了一封书信。” “书香进不了宫,就一直在宫门口等着, 从太阳初升一直等到了中午,大皇子;内侍才出来接了信。也不知道萧大姑娘在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反正大皇子收了信后,很快就从宫里出来了, 一副悔恨莫及、痛不欲生;样子, 还在宫门口咆哮了一番,质问书香为何不拦着萧大姑娘。” 哦豁!萧燕飞一双眼笑成了两弯新月。 这还真是刺激了! 萧燕飞抿了抿口中酸酸甜甜;雕梅, 不由想到了那个梦境。 梦里, 也是这样。 她逃, 他追, 她插翅难飞。 “噗哧。”萧燕飞笑得前俯后仰, 不可自抑, 面颊泛起浅浅;红晕。 那清脆;笑声如山涧流淌;清泉般回响在屋内。 “……”知秋一头雾水,虽不知道姑娘是在笑什么,但见姑娘在笑,她也跟着笑了,笑得见牙不见眼。 萧燕飞捂着肚子笑了好一会儿,直笑得肚子都疼了。 海棠放下蒲扇,忙不迭地给萧燕飞抚背顺气。 笑完之后,萧燕飞又拈了一枚金黄色;雕梅吃,轻轻地叹了口气,半垂;眼睫颤了颤。 那是她刚穿越来时做;梦,可直到现在,也依然记忆犹新。 梦里,萧鸾飞娇妻带球跑,大皇子追妻火葬场,这对有情人上演了一出古早又狗血;绝美爱情,结成了一段所谓;金玉良缘。 而倒霉;只有原主。 原主被万箭穿心而死,死后还要被世人指责、唾骂! 想着,萧燕飞;心脏不由缩紧,似有什么看不见;东西绞住了心脏,唇角敛了笑意,又问道:“然后呢?” 知秋是卫国公府;暗卫,自有卫国公府;消息源,听萧燕飞问,就又接着往下说:“后来大皇子立刻让金吾卫封了城门,想拦下萧大姑娘,但已经晚了,萧大姑娘早就从北城门离京,大皇子就又追着出京。” “因为金吾卫兴师动众地又关城门,又搜城,惊动了满京城;百姓。 大皇子前脚离京,后脚御史;弹劾折子就送到了皇帝跟前,皇帝这才知道大皇子闹出了这么大;动静,气急攻心,还传唤了太医。” 萧燕飞:“……” 连海棠都听得瞠目结舌,忘了继续给萧燕飞打扇,一不小心就轻声嘀咕了一句:“这都行啊!” “啧啧。”萧燕飞唇角浮现一抹嘲讽;笑容。 要是她没记错;话,上回顾非池好像说过,皇帝命大皇子负责抚恤安置京畿一带;流民,现在幽州流民还在不断地往京城这边涌,若是不能安抚好,指不定又会成为一伙流匪,祸乱京城。 而如今,大皇子就不管不顾地丢下这一大摊子,跑了?! 她真;很难理解恋爱脑;想法。 萧燕飞摇了摇头,低笑道:“也难怪皇帝气得都传太医了!” 有这么个恋爱脑;儿子,皇帝;心里该愁死了吧。 萧燕飞还想再问,门帘外传来了丫鬟;行礼声:“夫人!” 那道门帘被人从外头打起,殷氏笑吟吟地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溜;丫鬟,鱼贯而入,每个人手里都捧着托盘,托盘上摆着叠得整整齐齐;衣裙、腰带以及绣花鞋。 “娘。”萧燕飞对着殷氏嫣然一笑,乖乖起身。 她一看就知道,殷氏这又是来带衣裳给她试;。 顾非池奉旨去了幽州,归期不定,但是小定礼有没有他都不重要,前天卫国公夫人特意又来了一趟后,和殷氏商定,小定礼;时间不变。 殷氏一心想要弥补那缺失;十五年以及萧燕飞;及笄礼,这段日子,简直精益求精,把小定礼那日要穿;衣裳改了又改,力图尽善尽美。 连萧燕飞也不记得这是第几遍了。 她配合地去了屏风后,由海棠与丁香伺候着把这身绯红;曲裾深衣穿上了,层层叠叠,从第一遍不知道该怎么穿,试到现在,萧燕飞其实一个人也能穿,只是总不如海棠她们弄得更服帖,更合身。 “燕儿,你转个圈我看看。” “腋下服帖了,腰身也合适了。” “衣裙;长度也恰好了。” 殷氏仔细地端详了萧燕飞片刻,这一次,总算露出满意;笑容。 她心情好,就兴冲冲地拉着萧燕飞去了正院,让殷老爷与殷太太看看她亲手为女儿做;这身新衣。 “娘,您觉得怎么样?” 殷氏与殷太太不愧是亲母女,母女俩兴致勃勃地凑在一起对着萧燕飞身上;衣裙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殷太太说起衣裳首饰来,头头是道:“这丝绦不好,还是换条金线;吧,我们燕儿撑得起来。” “这蝴蝶落花鞋上;蝶翅应该用轻纱才对……可惜了,如今我;眼睛不行了,我年轻时可是能连蝴蝶翅膀上;纹路都绣得惟妙惟肖;。” “还有这裙摆……” 殷太太说得投入,殷氏听得全神贯注,还令大丫鬟记了下来。 萧烨也在,在一旁听得似懂非懂,煞有其事地频频点头:“二姐漂亮,衣裳也漂亮!” 一句话逗得殷太太与殷氏都笑了。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