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突然神色惊慌的闯入房里,引起了床边大夫的注意。 王月正欲说些什么,大夫却用眼神制止了她。 大夫收回为白玉把脉中的手,起身示意王月随她出去。 王月忧心着白玉的情况,她急切想知道白玉是否有事。 可是大夫已经径直走了出去,王月也只得随她出了房门。 后脚刚一跨过房间的门槛,王月就急迫的追问。 “大夫,我夫郎他没事吧?” 大夫望见王月神色惊扰,于是她语气略带些安抚,“没事,你且安心吧,索性发现得及时,才没酿成最坏的结果。” 王月听了大夫的话后,内心的担忧并没有减少。 回想到方才她在房间看见的场景,王月眼眸溢满了担忧。 王月再次询问:“可是他的脸色那么的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真的没事吗?” 王月忧心地望了眼房内,视线再次投向大夫,恳求她,“能否请您再为他多诊脉一次?” 大夫能理解王月关心则乱,因此也不介意她这似乎在怀疑她医术的言语。 “这位郎君脸色会如此苍白,纯属是因为他已经浸泡在水中有一会儿了。” 未等王月追问,大夫继续,“可是救济得及时,他虽然咽了些水,可性命却是保住了。” 大夫重复,“你且安下心吧。” 王月尚未来得及仔细思考白玉出事的原因。 闻言,她也只是问出她最关心的问题,“那他何时才会苏醒?” 只要一想到房中那虚弱苍白的身影,王月心中就一阵阵抽痛。 眼眶也隐隐泛红。 大夫也理解王月的不安,她道:“毕竟他这是受寒了,今夜若无发烧,那便就是没事了,最晚今夜便会醒来。” 接着,大夫便让王月随她回去抓些能降热的药草。 听闻,来了以后就一直静静陪在郑秀身侧,安抚他情绪的周小如走上前来,“大夫,我随你去吧,让她陪着她夫郞。” 王月感激地向周小如道谢。 周小如摆手,示意她不用介意,就随着大夫离去了。 离开的时候,周小如让郑秀和王月解释下前因后果。 毕竟王月什么都还没理解清楚,就已经冲回来了。 王月示意郑秀进房里后,她就率先转身进房,走到床边,凝视着床上极其虚弱的白玉。 担心白玉发烧,加重病情,她往上提了提被子,为白玉盖好,确保他不会着凉。 郑秀落坐后,观察到王月极其担忧的神色,心中也明白白玉在王月心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 他轻声安慰,“大夫说白玉吉人有吉相,没事的。” 王月若有若无地轻应了声。 注视了一会儿,王月收回目光,走到了桌旁落座,坐到了郑秀对面。 随后,王月的目光不由自主又落在白玉身上。 她怕白玉发烧,而她却没有及时发现。 也怕白玉醒来,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 王月的视线仍停留在白玉身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秀闻言,轻叹了口气,似怕吵到白玉,郑秀低声说:“我也是听村头那李家夫郞说的,是他将白玉救上来的。” 王月点点头。 郑秀接着道:“今日因为孩子闹腾,所以李家夫郎比之前更要晚些去洗衣物。” “本来他以为河边应该也没别的人家了,毕竟大家都会在早间就把衣物洗好。” “怎知他正要洗衣物时,却听到有人在扑腾水的声音,但是除此之外,却没有听到其他声音。” 听到这儿,王月眼眶通红,心中感受到的疼痛更甚。 天生哑巴不是白玉的错,可是为什么要让他遭遇这样的事情。 白玉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当时的他有多么绝望,王月甚至不敢想象。 而且,若不是刚好李家夫郎经过,她真的不敢想象后果会是如何。 但是她清楚,那结果一定能让她痛不欲生。 她庆幸,上天待白玉不薄,让人察觉到了他,救了他。 郑秀看着王月放在桌上,紧握成拳,青筋凸起的手,他清楚王月现在心里一定不好受。 他方才听李家夫郞讲述的时候,当场就心疼得哭了出来。 王月忍住心中的痛,让郑秀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