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总是暴怒无常,但他对公主的好,奴婢夜市能看见的……” 脑子里依旧一片混乱的萧泠只在她的话中捕捉到了关键词:“你说什么?初经什么事?” “就,就是……”豆蔻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浮现起一丝微红:“就是夫妻之间的那点事儿,公主您和太子殿下名正言顺,这也是正常的事……” 倒是萧泠,嫁进漠北整整两年多才和盛玄胤同床共枕,若是叫外边儿的人知道了,怕是又要掀起一股舆论的浪潮,话题约莫就是,到底是太子殿下英雄器短身体有恙,还是商丘公主为前未婚夫霍骁守身如玉? 萧泠闻言微怔,她摇了摇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但奈何酒精度数太高,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全部记不起来了。一种未知的恐惧感涌上心头,生理性的正常反应使得她内心一阵恶心,连忙抚着心口不断干呕。 豆蔻见状慌忙上前拍着她的脊背,安抚道:“公主!公主你怎么了……奴婢扶您坐下……” 话音未落,却被萧泠甩开了手臂。萧泠深深地呼吸着,身躯摇晃着走向芳菲苑的门口。 豆蔻抬眼看她,五月晌午的日头很大,四下一片天光大亮,万物生机勃勃,绿树成荫。夏日的一切都很聒噪热闹,萧泠的背影在这样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落寞。 — 萧泠不敢相信,自己坚守了这么多年的贞洁就这样没了。 无论是现世还是书中,萧泠一直都秉持着自尊自爱的理念。许是她的思想封建吧,她认为只有厮守一生的人才可以行男女之事。 她一步一步走到盛玄胤书房的门口,门外的元宝远远地就看见了她,有些惊喜地笑着招呼:“太子妃殿下怎么来了!” 说完又立马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哎呦,我这话说的,太子妃自然是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太子殿下正在书房里与飞影大人商讨要事,太子妃有什么事吗?奴才这就进去禀告。” “不必了。”萧泠开口,声音还有着一丝缥缈:“我亲自进去问他。” 彼时飞影正在向盛玄胤汇报都苑□□之事的情况,盛玄胤低头沉思了一阵,正准备开口说什么,却被萧泠突然出现的身影打断。 萧泠也不顾旁边还有他人,一见到盛玄胤便开门见山地问:“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正低头看着桌上书信的盛玄胤抬眼挑了挑眉:“什么?” 萧泠强忍着怒气,一开口语气中的愤懑还是将她的情绪展露无遗:“盛玄胤,你这是趁人之危!” 盛玄胤挑了挑眉,朝着一旁站着的飞影递了一个眼色。飞影很快会意,转身退下。 书房的们被亲感情关上。萧泠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一掌趴在书桌上:“你是不是……是不是……” 她咬了咬嘴唇,卡在喉口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本宫怎么了?” 盛玄胤冷淡的某种刺客染上了一抹调笑的色彩,他靠在椅背上神情坦然:“昨晚?昨晚的事情绾绾难道都不记得了么?” “我庆幸我不记得。”萧泠几乎是咬牙切齿:“不曾想堂堂漠北太子居然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 “是了,本宫从出生那一刻就是个受人唾弃的小人。那绾绾你呢?你对我上下其手,不也是登徒子的行径?” 此言一出,原本还怒气冲冲的萧泠瞬间犹如被一盆冷水泼下:“你说什么?” — 漠北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说太子和太子妃不和,太子妃闯入太子房间大闹,差点儿砸了太子的书房。 起初大家都还是不信的,直到盛玄胤亲自下令,禁止讨论有关东宫太子妃的有关事宜,这才让所有人都认定了这是个事实。 “欲盖弥彰,这太子殿下居然被一个商丘女人牵着鼻子走,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啧啧。” “……” 即便后来萧泠知道,所谓失贞事件只不过是豆蔻误会引起的一场乌龙,但经过这件事之后,也再也没有脸面出现在盛玄胤面前了。 可商丘使臣拜访漠北的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旁人也无从得知。至于此事一直为后人说道,更是在几年后掀起一阵轩然大波,那也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