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之感涌上心头。 呸!呸!大节下如何做这般不吉利之想! 正月初八,父亲到丝绸行里去了,他前脚出门,我后脚就进了书房。 书房里这样冷,水盆和砚台都结了冰,冷的人伸不出手来,冷的好像素白姐姐说的北京顺天府的冬天。 父亲的信笺收在左首第二格抽屉里,钥匙放在黄花梨书架后头。 我一封一封地拿了来看。 大多是与那位冯六郎往来的。 并祝夏安,顺颂时祺。 并颂秋安,顺颂时祺。 并请冬安,顺颂时祺。 讨论些丝绸业务,说几句年景,客套一番,别无其他。 等等! 万金账? 令爱? 前者我听过但有些陌生,后者令我隐隐不安。 附注:标题《夜坐吟》唐代 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