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口立即饿死,怕是吃这一口可能没命呢。” “便是有人会舍不下花了钱的臭肉,非捏着鼻子炖了,我却是万不能的,我宁愿不吃肉,去吃豆腐,吃菜,吃草,也绝不吃臭的。” 听了这番话,陈嬢嬢便也不再劝了,便听十八娘的唤人把退婚书着人递府衙去,只称是阮家嫌十八娘生了病才退婚。 不过十八娘也没有生陈嬢嬢的气,若是别的长辈来劝,大体也是这个话,本意不是害她。可并不是别人目的是为她好,说的话就一定对,更不是就得听。 即便她以后真发现了没了阮循和表姑更艰难,但这是她仔细思量后自己拿的主意,并没什么可后悔。 府衙将这退婚书收了,去询阮家,阮循自知理亏无可否认,这亲事便退了。而其他人又不待见阮循,且暗暗巴不得她越无依无靠越好,自然也不会阻止了。 又兼称病,这几日她病得舒坦,不用出门去见人也没人来见她,只每日醒来吃了睡,睡醒再吃,唯一有些厌烦的便是每天要听上一段,这不就又来了。 “明微,求你见见我…纳那女子并非我本意,乃是我母亲逼迫,我才不得不妥协…明微,难道你真的要见我去死才肯原谅?” “我离了你还如何活不下去,去死又何妨!明微,你别后悔!” 阿满赶忙跑进来:“十八娘,他在门外拿了绳子出来,万一不慎真死了,我们可说不清楚。” 十八娘抬腕在黄泥砚边舔了舔笔,道:“你听这时候他还把过错往自己娘身上推,岂是有心去死的人?” “可任他在这折腾,让人听见到底不好。本就该不让他进门,西苑的人还说什么阮家母子到底是王家亲戚,不好拦。”阿漻气得嘟嘟囔囔。 “有人想看笑话罢了。”十八娘瞧了眼书帖,手下稳稳落笔,“不过闹就闹吧。不让他们来里头哭,也总是得想想别的法子闹。闹够了也就罢了,反正我丢人的不是我。” 说着她顿下与阿满和阿漻道:“你们拿着屋里的果子,多唤几个小姊妹来去看他热闹,也不必说话,只笑,他若搭绳子了你们便给他拍手。” 阿满乐得就要走,阿漻却赶忙按住阿满:“恐他下不来台,恼羞成怒做疯事。” 可才说完,外头声音戛然而止,几个赶忙推开窗一瞧,竟是已经有了观众了。 两个送瓜果的婆婆同王宅侍人一同站在门外。 阮循正要解腰带往大门梁上挂呢,一时狠狠愣了下,赶忙按回腰带,落荒而逃。 阿漻快步出去接了瓜,刚要开口,那婆婆笑:“小娘子放心,方才我们什么也没瞧见。” …… 晚晌城门外正热闹,人来人往买菜弼薪,几个乌甲兵巡视至此。 一个瓜摊前,两个老汉正比划着。 “听说那个王家,王学士的孙女,要病死嘞。” “怎么,不是前些日子才退了婚么?岂是那表哥便是瞧她快死才退的?” “二位方说谁快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