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敲门声顿了顿,但还坚持在原地,言语中似乎有些为难,她说:“那个,你家人说……” 烦死了!何越钦只觉得十分聒噪,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拉开房门,满脸不耐烦,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话就脱口而出:“我不用人教,滚......” “何越钦!”门外背着双肩包无比卑微的舒羽看清他的样子,刚才的小心翼翼顿时消失不见,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欸,舒,舒羽姐?”何越钦的火气像是被浇了水一般,瞬间熄灭,他睁大眼睛,惊讶地问道。 “呵,没死啊!”舒羽厌恶地瞪了他一眼,接着转身就要离开。 “哎,姐,你先别走,好歹让我把话说完!”何越钦急忙喊道,但又因为怕人听到,他一把将舒羽拽到房间里,关上了门。 “有话快说,我赶时间。”被拉倒房间里的舒羽依旧倔强地站在门口,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和对方保持着距离,一脸冷漠。 “姐,您上座。” “不敢,何少爷刚才不是发话让我滚了,我不敢坐。” “对不起,该滚的是我,等我解释完就滚。”何越钦认错态度相当好。 当天晚上,约定好的补课时间里,何越钦把家里的事情讲得清清楚楚,舒羽像是听到什么奇闻异事一般吃惊,也忘了一开始的冷漠姿态,半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不可思议地说:“何遇北他妈也太疯狂了吧,至于吗,她自己不也是从临丘走出来的?” “你小点儿声,我二叔他们在我爸书房里说什么呢,别让他们听到。”何越钦“嘘”了一声,东张西望的,很是小心翼翼。 “行了,你说完了,我走了。”舒羽站了起来,背上自己的书包就向外走。 “哎,姐,你不是要给我补习吗,这还不到两个小时呢!” “你们家太乱,你这份兼职我拒绝了。” “别啊姐,你看,我们好不容易再次见面,我也和你解释清楚了,我和我哥都是有苦衷的。你看我成绩那么不好,我姐说了,要是这次的老师还被我气走就和我断绝关系,要把我扫地出门了,舒羽姐,您大人有大量,行行好!” 见舒羽犹豫一下,有所动容地站在原地,何越钦立刻殷勤地拿上自己白的比脸还干净的课本,狗腿地递到舒羽面前,完全没有一丝不好意思,“从头讲吧姐,一题也不会。” 就这样,何越钦和舒羽再次联系上,慢慢相处中,何越钦比较听话,舒羽也完全不客气,还真的教会了他不少知识,他也变得发奋图强,高考也考上了平海一所不错的大学,可给何家人稀罕坏了,感激地给舒羽包了一个大红包。 相处过程中,何越钦对舒羽的感情也有了一些变化。他开始有意无意拉平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再喊她姐,开始直呼大名。 因为知道她一时半会肯定不会接受自己的心意,何越钦也不冒险,从不说暧昧的话,而是一味地以朋友的名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愣是往她身边凑,又借着何雪的名头,逮着机会就要见她一面。 何越钦这人,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跟高中那会儿没什么变化,真就个一个纨绔子弟,挥霍人生的富二代。既不像李则奇那样,从大学就开始创业,做的越来越顺,也不像那些勤奋努力的同学一样,整日泡在图书馆,拼命地想脑子里灌输有用没用的知识,努力给自己铺路。 但其实他脑子挺灵光的,尤其是跟着何遇北,一个发号施令,一个付出行动。表面上是个贴身小保姆,实际上背着何家和宋承磊把公司经营的很好,短短几年,盈利额远远超出预期。 何越钦听何遇北说过,要想之后完全脱离宋承磊和秦芷兰的控制摆布,一方面不能一味和她对着干,另一方面就需要极其丰厚的经济支持。但这件事不能放在明面上,不然一定会被人阻止,毕竟,何遇北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活体发着金光的冠军奖杯。 何遇北周围只有一个可以完全信赖的人,那就是何越钦。 从小就有为大哥两肋插刀、保护“骄傲”的使命和责任感的何越钦当然是满口答应下来,谁让他那么讨厌那个宋承磊以及心口不一的秦芷兰。 于是,这两年,表面上何越钦整天无所事事,除了必要的课,他很少在学校里待,回了家除了锁上门玩游戏,就是到处去旅游,还时不时跟在何遇北身后,没一点儿心眼,每天只知道傻乐,一副注定混吃等死的废物模样。 实际上,他出去旅游就是去出差,忙的时候半夜还不睡,跟何遇北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计划,学的全是实践知识。 为此,何志成刚开始看到他就来气,整天郁闷自己怎么就养了个废物儿子。 但好在家里有个能成大业的女儿,何志成慢慢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