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裴母看了一眼周青,周青连忙跟上,一边送安嬷嬷出去,一边送上厚礼。 裴母看着安嬷嬷的背影,低垂着眉眼,心里却在思索着。 齐家送玉佛上门,这事透露出两个消息,一是裴家内院的事被齐国公府知道了,二是齐国公府很看重裴子玉。 这是一个坏消息和好消息,坏消息令裴母背后一凉,如果齐国公府都能知道这信息,京城的各家勋贵是不是也知道了? 而好消息也让裴母心里一松,齐家重视裴子玉,等裴子玉嫁过去了,能得到婆家的敬重与爱护,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安嬷嬷一走,裴老太君便从正厅旁的耳房走了出来,连忙给裴母送上润湿的帕子。 裴老太君抢过裴母拿着的帕子,没好气的说道:“就是流两滴眼泪,何至于用上圆葱汁。” 裴母冷着一张脸,“这都要把我的宝贝儿子抢走了,我没把人打出去就算不错了。” 见裴母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裴老太君连忙说道:“你可别,那是帝卿殿下,若是惹怒了帝卿殿下,玉哥儿的婚事就真的艰难了。” “那有什么,我抓个媳妇回来,我养他们一辈子。” 裴老太君气笑了,“听听你这话,哪里还有礼部左丞的样子。” 裴老太君嫌弃的将沾了圆葱汁的帕子放在了桌上,说道:“你也查了这么久了,该收手了。” 裴母看向裴老太君,说道:“收什么手!这次是玉儿,下次是谁?家里藏了这么一个奸狠人物,当然是要找出来。” 裴老太君气得肝疼,“你可想过家里的哥儿,你可想过族里的哥儿,这些事闹大了,你让他们如何自处。” “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行事坦荡,对得起天地良心,如何不能自处!” 裴老太君丢下一句话,说道:“你就犟吧!就算你狠心,不考虑其他哥儿,也要想想玉哥儿,帝卿殿下可是眼里进不得沙子的人。”裴子玉名声有碍,婆家怎么可能毫无芥蒂,尤其是齐国公府是何等显赫人家。 裴母泄气的坐在椅子上,或许当初就不该听裴子玉的建议。在齐家上门求亲时,就该直接把人打出去,我的宝贝儿子,齐原如何能配! 裴老太君见状摇了摇头,心中无限懊悔,便离开了。 裴老太君走了之后,裴主君缓步走了进来。 裴母坐直了身体,“你怎么来了?玉儿可好些了!” 裴主君说道:“还是老样子。” 裴母看见桌上放着的玉佛,说道:“请到潇湘馆吧!” 裴主君说道:“妻主,你不是不喜这些的吗?” 裴母说道:“道济这人虽然疯疯癫癫的,但是深受皇恩,救人无数,既然是她送的玉佛,便留在玉儿身边吧!” 想起道济大师的威名,裴主君也将希望寄托在了这一尊玉佛上面,希望玉佛能够保佑裴子玉逢凶化吉、转危为安。 裴主君看着皱眉的裴母,轻轻的说道:“妻主,算了吧!” 裴母端着茶杯的手一滞,说道:“你照顾好玉儿就行,这些事我会好好处理的。” 裴主君低下头,说道:“我恨不得撕了害玉儿的人……” 裴主君抬起头,看向裴母,“这件事兹事体大,一旦处理不好,会连累到你。”历朝历代,哪个不是对压胜巫术讳莫如深,如今裴家出现了这事,闹大了,裴母轻则丢官,重则丧命。 裴母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莫名的说道:“这事我会处理!” 裴主君激动的拽住裴母的衣服,看着裴母,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害玉儿的人绝对不能再出现在玉儿面前。” 裴母久久的看着裴主君,点了点头。 裴主君擦了擦眼泪,抱着玉佛就去潇湘馆了。 齐家送来的玉佛,被裴主君供奉于潇湘馆内。 自从玉佛请入潇湘馆之后,裴子玉的精神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夜里也不会再梦魇了。 齐家此举得到了裴老太君和裴主君的称赞,对齐裴两家的亲事也越发上心了,对齐原也更加满意了。 婚有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 到了约定的纳吉那日,旬阳帝卿亲自上门,和裴母密谈了许久。 旬阳帝卿离开时,留下了丰厚的礼物,并且定下了纳征之期。 在裴子玉毫无参与的情况下,齐裴两家迅速就过了纳采、问名、纳吉三礼。若不是纳征之礼十分重要,想必旬阳帝卿会尽快定下纳征之期。 老话说,病来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