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甜蜜温暖,她慢慢合上眼,在他怀中安然睡去。 * 翌日午后,去往白凤峡的几路塘骑未回,倒是谢淮辰派人过来给宋威和夏槿言分别传话,请他们领兵前去支援。 夏槿言听完回禀,让人带这传信兵士下去吃午饭,而后不久宋威请他前去商议行军安排。 苏宛轩思索:“此刻谢淮辰传我们都去,恐怕是他得不了好处了,所以要换防,这宋威估计琢磨过来,会想让我们先走。” “嗯......鸦羽卫在白凤峡和沧江两岸与南诏打了数年,何曾这样畏首畏尾。” “不急,这样一来,也许我们能把驻军的指挥权拿回来......”苏宛轩凝眉,鸦羽卫虽然可以以一敌十,但人数终究还是太少了。 昨日他们在宋威军中只待了片刻,便能感觉驻军被压制的无奈。 军纪严明,为了防止边远驻军独大,各地驻军都没有主帅,只由夏槿言和谢淮辰这样的将军领兵,又为了防止他们独大,定时换防,如果不是之前与南诏的战事一直未停,忌讳战时换将,夏槿言早就应该调任到别的地方去。 两人携手来到宋威军营,被左军兵士迎进主帐。 “夏将军,请坐。”宋威起身相让,请夏槿言上坐,做足了谦卑姿态。 苏宛轩心里雪亮,想必他是打定主意让鸦羽卫做前锋了。 果然,宋威下一刻便讪笑道:“这下谢将军传话过来,夏将军可前去白凤峡了,谢将军还吩咐了让我带着兄弟们为夏将军断后!” “好说......”夏槿言望着桌上舆图,沉吟道:“只是,我们如果全部开拔,寒洲城便会有些危险,宋将军,不如你们先去,等我们抓到了前来偷袭的南诏军再去支援!” 宋威迅速反应过来,心道这样的好事怎么能让他独享,他犹豫:“这不好吧,夏将军你们对白凤峡和南诏军都很熟悉......” 夏槿言低头不语,宋威咬牙:“不如我带人断后,将军领驻军先去如何?” “这,谢将军不会多心吧?” “无妨无妨,都是为了打胜仗!” “既然如此,我看大家也都收拾好了,不如宋将军现在就传话全军,让队长们集结,现在听我指挥,准备开拔吧!” “好的好的。” 不多会,驻军各队队长应召前来,听完宋威的话,见换成夏槿言领兵,皆敛住喜色,拱手领命而去。 夏槿言识趣,将与城中王营田商量好的计划全数相告,让宋威等着城中信号。 “夏将军,你们剩下的人呢?” “本来是得一起走的,只是他们已经埋伏好了,现在再挪动恐怕会打草惊蛇,宋将军放心吧!” 夏槿言没有明说,但宋威理解了他的意思,各取所需罢了! “那夏将军,咱们就此别过,白凤峡再见!”宋威果然留下了数千左军,打算在原地驻守,等南诏军送上门。 而驻军则依次列队,甚至都无需夏槿言登高讲些什么行军动员的话语,驻军熟悉他的作战风格,沉默内敛但坚定无畏。 随着一声响亮的号角,接着军鼓阵阵,车声辚辚,铁甲铿锵,长风呼啸,如潮人海开始往南方白凤峡移动。 苏宛轩仰头看了看寒风中猎猎作响的黑色旌旗,有魏玄矶贴身护卫永穆,她稍稍放心。 夏槿言携她和洛钦登上战车,估算着行军速度,低声道:“估计明日下午可以到。” 苏宛轩点头,冬日的太阳就像一个装饰品挂在天幕之上,在铅灰色云块遮挡下,时隐时现。 随着军队的移动,天色也逐渐暗沉,她往前看去,地平线几乎要与前军融作一体。 渐次亮起的火把,让行进的队伍像一条长长的火龙。 车队行进约一个时辰,突然前方一阵骚动,片刻有小队长掉转马头往后,奔至主战车前,禀道:“将军!前方斥候在西南密林发现可疑兵士!” “人数?!” “数百!” 夏槿言与苏宛轩对视一眼,苏宛轩轻声道:“难不成是南诏派去寒洲城的?不应该啊......” “先去抓来!” “是!” 小队长领命前去,不多时,远处传来呼喝与刀驽声,被静夜放大了兵荒马乱的相斗声,半个时辰后,便有数百人被掳至车队下。 苏宛轩定睛看去,那是一群衣饰各异的南诏人,就连缴获上来的武器都是些简陋的刀弓。 “你们是什么人?”